第121章 官债连环噬骨毒?钱庄狂挤断命门(1 / 7)

财武宗内,那玄铁碑上冷千绝的枪痕犹自泛着乌金寒光,碑身裂纹中凝结的血锈尚未褪尽,午后的蝉鸣却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铜铃惊破——三长两短的急促铃音,正是财武宗最高级别的银汛警报!檐角铜铃在热风里疯狂震颤,将某种不祥的预兆传遍整座庄园。陆九章立于观星台第三级台阶,右手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串乌木算珠,指腹能触到第三颗算珠上细微的裂痕——那是他三年前处理江南盐引案时,为护住兄弟沈青囊,被刺客毒针所伤留下的旧疤。他望着东南方天际骤然凝聚的铅灰色云团,瞳孔微微收缩,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这场雨,来得比预想中更早。\"话音未落,左手悄然按上腰间佩剑,那是洛清漪亲手为他锻造的\"定川\",剑鞘上还留着她发丝缠绕过的温润触感。

京城,朱雀大街。

往日繁华的商街此刻已沦为沸腾的恐慌地狱。万利钱庄那丈二高的朱漆大门前,原本用于分隔车马的青石雕花栏杆已被挤断三根,木屑混着踩踏脱落的布鞋碎片在烈日下蒸腾起诡异的酸腐气味。那块由魏国忠亲笔题写\"年利三成\"的鎏金牌匾,在巳时骄阳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斑,将排队百姓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如同庙里泥塑的鬼卒。有好事者眯眼细瞧,竟发现匾上蟠龙华纹的鳞片间隙,隐约有极细的玄武图腾暗纹在金光中隐现,蛇头龟尾之形若隐若现。人群中,梳双髻的丫鬟春桃死死攥着绣帕包裹的银角子,那是给卧病在床的母亲抓药的救命钱,指节泛白的手背上还留着早晨给小姐梳头时蹭到的桂花头油,此刻却被汗水浸得黏腻;穿绸缎马褂的盐商胡老板则用象牙算珠快速拨动,嘴里念念有词地计算着本利,突然被后面涌来的人潮撞得算珠散落一地,滚进泥水里的珠子映出他扭曲的脸,他扑在地上捡拾时,腰间那枚与发妻定情的羊脂玉佩不慎摔碎,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钱庄门前,人潮已彻底失控!七尺高的木制栅栏像被巨浪拍打的芦苇般轰然倒塌,无数攥着银票的手从各个方向伸向柜台,指甲缝里还沾着田间泥土或作坊机油。穿粗布短打的脚夫、戴珠翠抹脂粉的内眷、甚至还有挂着念珠的和尚,此刻都成了同一个模样——脖颈青筋暴起,嘴角泛着白沫,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被挤得撞在廊柱上,草靶子上的山楂串滚落一地,红得像血的果子在混乱的脚步下被碾成酱泥,与散落的债契粘在一起。

\"兑银子!快给老子兑银子!\"

\"说好的三成利呢!我的棺材本啊!\"

\"别挤了!娘——!\"

一声凄厉的哀嚎被瞬间淹没,一位老妇踉跄倒地,转眼便被混乱的人潮践踏,只留下一只枯瘦的手徒劳地伸向空中,很快被无数只慌乱的脚覆盖。地面散落着被踩踏撕碎的债契,隐约可见上面盖着财武宗的盘龙假印,沾着不知是谁的暗红血渍,触目惊心。

人群边缘,穿靛蓝短打的账房先生老陈正用算盘记录着什么,突然被后面涌来的人浪掀翻在地。他怀中的账册散落一地,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借贷账目瞬间被踩踏成泥。当他挣扎着爬起时,恰好看见那只枯瘦的手从人缝中伸出,指节上还套着枚磨得发亮的铜戒——那是西城米行王掌柜的信物,三天前还在钱庄门口笑着拍他肩膀:\"老陈,这月利钱我给你留着打酒喝。\"此刻那铜戒上沾着暗红血渍,老陈喉咙一紧,忙别过头不敢再看,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发热。

而就在不远处的财武宗通汇镖局银库内,气氛却冰寒彻骨。

厚重的库门大开着,门轴处残留着新鲜的木屑,显然是被人强行撬开过。原本应堆至窖口的银锭此刻只在三丈深的银窖底部铺着薄薄一层,反射着幽冷的光。沈青囊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枚碎银,指甲盖大小的银块在他指间竟微微发烫。他瞳孔骤缩,左手不自觉按住腰间药囊里的解毒丹,右手迅速取出金针,针尖刚触及银块,原本亮白的针尾竟瞬间泛起青黑!\"玄武晶粉...\"他喉结滚动,想起三个月前在冰渊活祭台见过的同类物质——当时大师兄为护住他,徒手接触晶粉,七窍流血而亡时的惨状至今历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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