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沅翻了个身,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小胳膊搭在他腰上,自然的下垂。
忽然而来的亲密,让‘白观卿’怔了一瞬。
他注视着她,时沅呼吸绵长平稳,很显然还在睡梦中。
她呢喃的喊着“师尊”。
‘白观卿’刚才还雀跃的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小徒弟竟然喊小白脸?
虽然他们在一个身体里,但他与小白脸并不相同。
他比小白脸厉害太多了。
‘白观卿’有些不爽,他伸手掐她脸蛋,“本尊没杀你,你倒是不感恩戴德,还想着你那个废物师尊?”
梦里总有人捣乱,时沅困的很,烦躁的拽住捣乱的东西,一口咬住。
‘白观卿’脑子嗡的一下,她竟然敢把他的手指当糖吃?!
当手中的感受传遍全身,他瞬间头皮发麻,忙收回手,盯着有些愣神。
好奇怪……
为什么心脏跳动的那么快?
身为魔尊,他只会杀人,只有杀人才能让他血液加速,让他陷入亢奋之中。
可现在,她一个举动,竟然也能让他血液加速,口干舌燥。
‘白观卿’不理解,他扫了一眼手,又瞥了一眼她的唇,感觉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往一个地方流。
让他呼吸急促,就像有股火,无处发泄。
难道,必须定时杀几个人,才能抑制住这份冲动吗?
‘白观卿’又深深嗅她身上的香味,感觉这种症状更严重了。
难道要杀了她?
‘白观卿’蹙眉,倒不是他不舍得,只是小徒弟死了,小白脸就彻底知晓他的存在了。
万一他一冲动,剖腹自尽怎么办?
‘白观卿’眉眼渐渐舒展开,对,就是这样。他只是还没抢回身体的主动权,还没把小白脸赶出身体,只是因为这样,所以才留着她。
才不是因为不舍得。
想通了之后,‘白观卿’咬了一口她的锁骨,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房间。
睡到自然醒,时沅感觉脖子跟肩膀很沉,还有点小疼。
她皱着眉拿起镜子一看,竟然有细小的红痕。
是她半夜抓的吗?
时沅没印象。
出门遇到白观卿,见他脸上的黑眼圈又严重了,时沅更好奇了。
“师尊,您半夜干什么去了?这么重的黑眼圈!”
白观卿表情很淡,语气中也有困惑,“为师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只觉得眼睛疲惫,手腕酸痛。昨夜很早就睡下了,也不知是为何。”
“我这两天也像见鬼了,感觉都没休息好。”时沅活动着肩膀,坐在石凳上,两手托着腮,叹了口气。
“不是鬼,”白观卿解释,“我设的禁制连魔尊都进不来,更别说鬼了。”
时沅抬眼看他:“……”那还真不一定。
她淡定的喝了口茶,为了不生事端,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师尊了。
师尊要是知道,又得大乱。
她懒,能安详一天是一天吧。
“今天还练昨天的术法,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教你新的。”
时沅“哦”了一声,那怕是学不来新的了。
下午郁霖来找时沅,因为白观卿设的禁制,她也进不来。
“师兄!我带时沅妹妹去凡间逛逛!”
她在禁制外面喊着。
白观卿淡声问:“你想去吗?”
“想!”时沅不想练术法了,她想出去玩。
“为师给你的烟花桶带上,有危险及时喊我。”
“是!师尊!”白观卿挥了挥衣袖,禁制暂时散了。
时沅起身就要往外跑,手腕却被攥住。
“这个你带上,”白观卿往她手腕上套了个红绳,“这根绳子上有我的术法,你进来可以免除禁制,切记,晚上十点之前回来。太晚为师睡着,你就算放烟花桶,为师也不一定能保护你。”
时沅呆呆的点了点头。
白观卿淡笑,“去吧,玩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