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离间与联盟(5 / 7)

?”同伴一脸不信。

    “嘿,这官面上的话,能全信?我听说啊,北边许了吴侯天大的好处,什么扬州牧,加九锡,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条件就是……就是拿咱们夏口,拿刘皇叔和咱们公子的人头,做那投名状呢!”先前那人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耳所闻。

    “嘶……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前两天我还听人嚼舌根,说……说刘皇叔他……他好像也派了心腹,偷偷去过江北呢……这世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流言如同无形无影却又无孔不入的瘟疫,在缺乏娱乐、内心惶恐的士兵和百姓中悄然蔓延、发酵。它们往往没有确切的来源,没有具体的时间地点,但那模糊的指向性,那关乎生死存亡的敏感内容,却比任何确凿的证据都更能撩拨人们脆弱而紧张的神经,轻易地播下猜疑的种子。刘备很快察觉到了这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诡异气氛,又惊又怒,立刻找来关羽、张飞,严令他们彻查流言来源,抓出首要散播者,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但郭嘉手下“听风”组织的运作何其隐秘老辣,那些真正的源头早已如同水滴融入江河,隐匿在成千上万张惶恐的面孔和混乱的人心之中,如何能查得清?抓到的,不过是一些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的糊涂虫罢了,反而更增添了事情的诡异色彩。

    与此同时,江北魏军水寨的表现也一反常态。按理说,文聘如此庞大的生力军抵达,理应士气大振,积极求战。但魏军水师除了每日例行公事般派出十几艘走舸斗舰,在江心晃悠一圈,偶尔靠近射几支无关痛痒的火箭,或者与夏口巡江船队进行小规模、接触即走的摩擦外,并未有任何准备大规模进攻的迹象。庞大的舰队静静地泊在水寨中,更多的像是在进行内部编练和休整。这种反常的、暴风雨前的宁静,结合城内那愈演愈烈、斩不断理还乱的诡异流言,让刘备手下的重要谋士简雍都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和巨大的压力。

    “主公,此乃刘湛与郭奉孝之离间毒计也!其心可诛!”简雍眉头紧锁,清癯的脸上满是凝重,他一语道破天机,“彼辈深知强攻不易,故欲先行乱我军心,动摇我抵抗意志,更要紧者,是欲在我与江东联盟未固之前,便埋下猜忌之楔子!流言虽粗陋,未经证实,然其毒辣之处,正在于此!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恐不需多久,便会动摇根本!”

    刘备背负双手,在简陋的州牧府议事厅内焦躁地踱步,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我岂不知此乃敌人奸计?然……然人言可畏,众口难调!如今营中将士已有人心浮动之象,交头接耳,疑虑丛生!若此等流言传入孙权耳中,以其多疑之性,联盟之事恐生巨大波折,甚至……功亏一篑!届时,我等人孤城悬于江畔,内忧外患,如之奈何?!”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无力感。

    ……

    正当夏口城内为魏军散布的流言所困,忙于内部安抚与整顿时,刘备的使者简雍,历经艰辛,躲过魏军巡江船队的耳目,终于成功抵达了位于长江下游的江东军事重镇——柴桑,并在鲁肃的引荐下,见到了年轻的吴侯孙权。

    孙权的相貌与北方流传的画像或刘湛凭借历史记忆想象的颇有不同。他生得碧眼紫髯,方颐大口,面容骨骼清奇,虽然年纪不过二十六七,但高坐于主位之上,目光开合之间,精光闪烁,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与深沉,绝非寻常纨绔子弟可比。他仔细地、逐字逐句地阅读了刘备那封言辞恳切、甚至带着几分悲壮气息的亲笔信。信中,刘备痛陈刘湛“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挟持天子,荼毒百姓,若让其全据荆州,则“江东危如累卵,覆巢之下无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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