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影轩,贾瑛陷入沉思。
这女刺客不知和赖大有没有关系,如果是的话,那这赖大就太厉害了。
不过,看起来不像。
前脚才让夏六儿吃瘪,马上就能派个杀手出来,那赖大还当什么管家。
那么这女刺客是宁荣二府的仇人?她说的话可是真的?
但是,看起来史老太君、贾政他们一点也不像坏人。
难道是自己被蒙在鼓里?
唉,还是让那傻二弟快点换回来吧,让他去伤脑筋。
翌日上午。
贾瑛练过功夫,读了会儿书,暂且写篇文章调剂一下。
想着可能很快就要离开荣国府,以后自己说不定会参加科举见见世面,先练练手也无妨。
以前看过的古代文章一篇篇浮现在他脑海中,不但没有随时间的流逝慢慢模糊,反而更加清晰。
他不愿想,但有时候忍不住去想。
他记忆力之所以变得这么好,甚至他能穿越,说不定都是因为当初工地基坑里那块奇怪的石头。
不知那石头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贾瑛刚刚东拼西凑地写完一篇策论,忽见贾政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进门后也不再问候他身体好坏,而是径直一屁股坐在梨花木椅子上。
贾瑛来不及搁笔,忙起身问好。
贾政面沉似水,喝道:“孽障,你说说,昨天那个女刺客是怎么回事?”
听了贾政的质问,贾瑛莫名其妙。
这什么情况?怎么这便宜老爹几天不端端架子便浑身不舒服?
“女刺客?找到了吗?怎么回事?”
贾政厉声道:“还不从实招来!环儿都听人说了,下人们也都传开了。女刺客是你从前的相好,被你始乱终弃,如今是特地寻你来报仇的。”
贾瑛气笑了,道:“老爷,这种道听途说,您也相信?”
贾环?那长歪的娃,上次写字捣乱的事还没和他算账呢,又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这便宜老爹也是,也不问问怎么回事,就这么劈头盖脸地把儿子一顿数落,怪不得在职场混了那么多年还只是个从五品。
贾瑛挺立在贾政面前,朗声道:“儿子自幼深受父亲教诲,知书明礼。自知为人须立身堂堂正正,要襟怀坦诚,心不妄念,身不妄动,口不妄言……
孩儿虽不敢自比君子,但也知言行一致,内不欺己,外不欺人,上不欺天,不愧父母,不愧兄弟,不负国家,不负所学……”
贾政看他眉清目朗,脊背挺直如青松,言语间光明磊落,不由愣住。
襟怀坦诚……心不妄念……身不妄动……口不妄言……
好句呀!这正是自己一直追求的,但自己却无法准确地说出来。
贾政被儿子的一番慷慨陈词震住了。
不行,找个纸笔,我要写下来好好记一下,以后和别人也这样说。
他看向书桌,见到贾瑛刚写的文章,墨迹还未干,便顺手拿起来。
贾瑛又道:“至于那些毁谤之言,儿子也听到过,不过一笑了之罢了。那不过是一群闲极无聊之人,无稽之谈罢了,老爷切莫当真。”
口内说着话,他心里默默给贾环又记上一笔,好嘛,暗箭伤人,恶意中伤,这小家伙真该收拾一下了。
说不定,赖大、夏六儿他们也有份。
贾政怒气已全消,他本就是个耿直守正之人,遇事缺乏机变,也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
此刻,他也知是自己训错了儿子,但父亲的威严还是要保持的,道歉当然就更不用了。
他面色转暖,看着手中的文章,问道:“这是你写的?”
贾瑛道:“儿子刚才胡乱写了几句,请老爷多批评。”
贾政越看越是满意,心道这文章自己可写不来,儿子这字写的也越发好看了。
口中却道:“写的还是不大恳切,再过一段时间,你到家塾再好好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