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凌部长,这反转也太神了!卡尔想堵咱们,反倒把两位大神给招来了。”
凌云没接话,拿起放大镜,盯着世界地图上洛杉矶的位置。卡尔的路数很明白——不懂音乐就砸钱,抓不住重点就搞垄断,就是太急了,把格鲁伯这种真懂音乐的人推到了这边。
桌上的传真机“滋滋”响起来,是寰宇文化发的消息:卡尔通过欧洲媒体放话,说“华夏音乐离了西方舞台就没价值”,还让海外一些华人媒体别报咱们的音乐会。
“没招了才说这话。”凌云捏着传真纸,指尖在没价值三个字上划了道线,“苏圆圆,让宣传部门立刻官宣‘文明回响’音乐会——地点定国家大剧院,票免费,公益平台摇号,乡村教师、支教的、留学生优先。把两位教授的联名函件摘一段公开,配张三年前他们和咱们视频连线的截图。”
苏圆圆刚要走,又被凌云叫住。他指着地图上的云南:“跟陈静说,问问张老师身体怎么样,方便的话,请她来现场。这场音乐会,本来就是给她这样的人办的。”
办公室里只剩凌云一个人。他走到钢琴前,指尖落下去,《文明颂》的调子慢慢飘出来。脑子里闪过之前和两位教授视频的样子,格鲁伯说“东方旋律该让世界听见”,霍华德在乐谱上标“铜管能再添层意思”——真懂音乐的人,从来不在乎地域标签。
卡尔想用正统圈地,却忘了音乐最打动人的不是标签,是旋律里的温度。
手机震了,是陈静发的视频。张老师坐在轮椅上,在云南新校舍前,跟着孩子们唱《爱的奉献》。老人声音有点哑,却唱得稳,阳光落在她胸前的红领巾上,红得晃眼。
凌云给陈静回消息:“音乐会结束,我去云南看张老师。”
刚放下手机,传真机又响了。是国内媒体的截图,标题特别扎眼——《卡尔想垄断西方舞台?华夏在家门口开唱》,下面是两位教授的函件照片,评论刷了上万条:
“在家门口办才够劲儿!”
“魔都交响演《华夏》我听过现场,绝了”
“捐了两百块,算支持公益”。
凌云把截图贴在白板上,在卡尔名字旁边画了个小音符。
同一时间,洛杉矶市中心写字楼的顶楼办公室里,卡尔正把这份截图摔在红木桌上。窗外是洛杉矶的夜景,灯红酒绿的,却照不进他眼里。
下属捧着报表,脸都白了:“米勒先生,华夏官宣后,欧洲好几个古典音乐电台都发了预告,说要转播这场音乐会,还提了格鲁伯会去现场——咱们给钱的媒体,没人信没价值那套。”
“废物!”卡尔指着下属的鼻子骂,“我花两百万,不是让你们把音乐界的老祖宗推给华夏人的!这群人懂个屁战略,就知道谈调子!”
下属缩着脖子递上份方案:“米勒先生,咱们可以找国内小媒体,说这场音乐会浪费公益钱,再找些所谓乐评人,骂《华夏》不伦不类……”
“闭嘴!”卡尔抓起水晶杯砸过去,咖啡溅了下属一身,“格鲁伯和霍华德的名字就是招牌,这么说只会让人笑咱们输不起!”他盯着屏幕上国家大剧院的照片,手指摩挲着桌上的钢笔——他不懂音乐,却知道这场音乐会成了,他的东方防御就漏了个大口子。
“给大西洋交响乐团打电话。”卡尔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让他们提前演出,把宣传费都砸进去,必须压过华夏这场的风头!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西方舞台才是正经的。”
下属赶紧跑出去。卡尔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墙上的屏幕在播大西洋交响乐团的宣传片,他伸手按灭,指尖在玻璃上划出华夏的形状。他不信一场国内音乐会能掀翻他的计划——就算这次不行,他还有钱,有媒体,总能找到下一个办法。
西山基地的排练室里,钢琴手指尖泛白,铜管手反复对着音,小提琴手断了根弦,换好继续拉。凌云站在门口,听着《文明颂》的调子从生涩到激昂,慢慢笑了。
他知道卡尔还会来阴的,可能更狠。但当《文明颂》的铜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