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带出来。”
王长乐一声令下,两名军卒打开牢门,像拖死狗一样把吴天德架了出来,拖到刑房铁椅上。
铁链哗啦作响,锁住他的手脚。
吴天德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低着头,不敢直视王长乐的眼睛。
提审的房间就在牢门外不远处,一张破旧的木桌,两把椅子,王长乐大马金刀坐下,看着站在对面的吴天德,拎着鞭子,似笑非笑。
“吴二爷,睡得可好?”
吴天德抬起浮肿的眼皮,嘶哑道:“王长乐,是我败了,要杀要剐随你。”
“别急啊,我又不是嗜杀之人,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清楚,不然怎么给你定罪呢。”
王长乐拿出那块吴氏家传的玉佩,开门见山:“说吧,从野狼帮开始,你和野狼帮的土匪勾结了多久?后来土匪头子联合起来祸害百姓,也是你亲自去联系的吧。”
吴天德身体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决绝:“是我一个人干的,和吴家其他人无关。”
“是我见利忘义,和土匪定下协议,让他们在平山县地界作乱,想让你身败名裂所有事,都与旁人无关,给土匪银钱的是我,指使他们破坏官道的也是我!”
王长乐静静地听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出笃笃声响,等吴天德说完,才抬眼看向对方。
“你倒是坦白。
勾结土匪祸乱百姓,污蔑匪帮朝廷命官,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你把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是想保吴家其他人吧,难不成连毁庄稼这等断子绝孙的勾当,也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对!”
吴天德咬牙,“我就是看不惯你王长乐嚣张。”
王长乐笑了,站起身,走到吴天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倒是个汉子,可惜用错了地方。
不过,交代得这么痛快,恐怕不是真的甘心受死吧?是不是还盼着州府里的哪位大人能来救你?”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精准地戳中了吴天德的心思,猛地抬头,瞳孔一颤,随即沉默。
王长乐冷哼一声:“别做梦了,你勾结土匪的证据,我已经让人整理妥当,人证物证俱全,就算青州知府亲自来了,也救不了你这条狗命。”
吴天德喉结滚动,仍不吭声,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就在这时,王长乐脑海中闪过方才做的梦,当即暴喝一声:“你如此轻易承认针对我的罪责,肯定在掩盖别的什么是不是想着对我家人下手?”
目光死死地盯着吴天德的脸,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果然,在听到家人两个字时,吴天德脸上的平静瞬间被打破,浑身剧震,铁链哗啦乱响。
王长乐心中大惊,站了起来,竟然是真的?!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吴家果然要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王长乐一把抓住吴天德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墙上,怒吼道:“是不是想动我的母亲和妹妹?!”
吴天德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这事只有他和大哥知晓,知情的几个家丁早就被处理干净了,整个吴家再无第三人知晓,王长乐怎么会知道?
看着吴天德这副模样,王长乐哪里还不明白这就是真相。
“狗东西!”
一拳砸在吴天德脸上,鼻血喷溅。
“你们吴家真是活腻了!”
拳脚如雨点落下,吴天德很快被打成了血人,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王长乐喘着粗气停手,冲门外怒吼:“铁蛋,栓柱。”
两人应声而入,铁蛋见王长乐前所未有的愤怒惊恐,急忙问:“长乐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长乐深吸一口,不打算告诉铁蛋,让他们担心,只说自己有事要出去几天,把吴天德等一众人看守好,任谁想要提人都不行。
铁蛋拍着胸脯保证:“长乐哥,你放心吧,就算是州府来了大官,我也不让他带人走,交给我吧。”
栓柱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