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家冶铁监的工匠们一锤一锤炼出来的,制作出来的新犁更是意义非凡,关系到无数农户的生计。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筛选,原本堆成小山的镔铁只剩下不到一半,像被啃过的馒头,少了一大块。而废料堆里却已经堆了不少,那空木箱都快装满了。老张看着那些被挑出来的废料,心疼得直咧嘴,嘴角抽搐着:“大人,这些铁料虽然有小瑕疵,但打把菜刀、镰刀还是能用的,刀刃锋利得很,切菜割草一点问题都没有。就这么扔了,太可惜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李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老张,咱们要做的是标准的贞观犁,是要让天下农户都能用得放心、用得顺手的农具,不能有丝毫将就。这些废料看着可惜,但如果用在新犁上,将来出了问题,耽误了农时,那才是真正的可惜。到时候,农户们一年的收成就没了,一家人的生活都成了问题,那损失可比这些铁料大多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工匠,“好料才能出好犁,这第一具标准贞观犁,必须经得起任何考验,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新犁不仅省力,还结实耐用。”
老张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筛选铁料,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筛选完毕,接下来就是按图谱比例下料。李杰让人拿来系统兑换的精密量具,尺子是用精铁打造的,上面刻着精确到分的刻度,每一道刻度都清晰可见,用手摸上去,能感觉到明显的凹凸感。还有一个小巧的天平,天平的托盘是用黄铜做的,亮晶晶的,能称量到两,甚至能精确到钱。“曲辕用铁三十五斤八两,犁壁用铁十八斤三两,犁铧用铁七斤六两……” 他一边对照着图纸,一边报出精确的分量,声音清晰有力,“多一分则重,会增加耕作时的阻力,农户们会更累;少一分则弱,可能承受不住拉力,用不了几次就会变形甚至断裂,必须严格按照这个分量来下料,一丝一毫都不能差。”
工匠们拿着量具,小心翼翼地切割着镔铁。切割铁料的声音 “叮叮当当” 地响着,像一首欢快的乐曲,在院子里回荡。赵大虎负责称量,他眼神专注,每切下一块铁料,都要放在天平上仔细称量,多了就用凿子小心翼翼地凿掉一点,凿子落下的力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少了就重新切割,直到分量丝毫不差为止,哪怕差了一钱,都要重新来过。
老张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感叹道:“大人,您这做事也太精细了。想当年我学打铁的时候,师傅说‘差不多就行’,差个三两五两的根本不算事儿,哪像现在这样,连几两几钱都算得清清楚楚,比账房先生算钱都仔细。”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敬佩,又有些不可思议。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李杰笑着说,“这农具的好坏,就藏在这些细微之处。多一分少一分,看着不起眼,用起来差别可就大了。就像人穿鞋子,大一分磨脚,小一分挤脚,只有刚刚好才舒服。咱们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让这贞观犁成为大唐农具的标杆,让后世的人提起好犁,就想到咱们做的贞观犁。”
太阳升到头顶,火辣辣地烤着大地,像一个巨大的火炉,把地面烤得滚烫。院子里的镔铁被晒得滚烫,摸上去能烫手,让人忍不住赶紧缩手。工匠们却依旧干劲十足,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切割好的铁料被整齐地分类堆放,按照曲辕、犁壁、犁铧的顺序排得整整齐齐,像等待检阅的士兵。李杰看着那些码放整齐的铁料,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打造标准贞观犁的第一步,已经顺利完成了,接下来的路,会更加充满挑战,但也更加让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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