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牍归正,可得良田千亩,封妻荫子!”
此言一出,左右将校、佐吏纷纷开声怒骂。
又说所谓粮牍粗制滥造,真假难辨,恰如其主臣,皆为虚伪无用之辈。
然而徐晃却阴沉着脸道:
“真不真,重要吗?”
“便是有人私下伪造,然后南投。”
“难道刘玄德和关云长就会拒人于门外吗?”
众人闻得徐晃之言,一时默然。
但仅仅数息后,便有几个头脑泛活的佐吏露出惶然不安的神色。
重要的。
从来都不是粮牍。
更不是辨认真伪的办法。
重要的,是人。
更是……
“民心!”徐晃一语道破。
“此贼及其主盗窃的不仅仅是三座城城,而是荆州士民之心!”
“此乃窃心贼也!”
言罢,徐晃将那竹牍狠狠投掷于地,打马直追前部。
众将忙乱跟从,却又下意识勒马躲避地上那根青竹。
仿佛那是一件不祥之物。
然而老天爷仿佛要跟这一部人马作对。
接下来两日,大雨连绵。
道路泥泞不堪,大军行进迟缓。
更恼人的是。
在途径一处名为“豫章大陂”的大湖时,因为湖水泛涨,道路都被淹没了。
徐晃不得不下令绕行去附近的朝阳县落脚。
然而休整一日后,好不容易天色稍晴,准备继续去往新野。
军正忽而报告昨夜有士兵南逃,当中甚至一部半数人都叛逃了。
徐晃素来治军严慎,迅速斩杀了一批逃人,又命军正将逃兵的脑袋送往所属之将。
全军一时惊肃。
自知犯事的部将们连朝食都顾不上,纷纷赤膊负荆去县寺找徐晃请罪。
逃人最多那将,更是当场以头抢地,大哭道:
“末将御下不严,罪该万死!”
“但末将部下多为汉南之人,二三子多不愿去宛城,也是实情!”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