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证明他的推断错了
刘树义视线又移向桌子上的遗书碎片,看著这些被撕的很碎的纸张,眸光幽深。
突然,他向赵成易问道:“赵侍郎,不知韩度与仓监赵闻义平日里关係如何两人可曾与其他人结怨过”
“赵闻义”
赵成易摸了摸下巴上的那一撇鬍子,道:“两人也就是普通的同僚关係吧,除非有公务需要他们一起做,两人才会接触,平常两人一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
“至於结怨……”
赵成易看向刘树义,苦笑道:“据我所知,他们两人都算老实勤恳,性格也不差,很少与人结怨,唯一得罪过的人,只有因他们举报,被杀的前户部侍郎赵卓了。”
“赵卓”
刘树义眸光微闪。
赵成易向刘树义介绍道:“去岁陛下命赵卓南下賑灾、修筑工事,同行者,正好是工部与户部的韩员外郎四人,后来返回长安后,韩员外郎四人同时检举揭发,说赵卓贪污賑灾款五万贯,陛下大怒,命人彻查。”
“最终,查明確实有五万贯的賑灾款消失不见,而这五万贯,又正好是在赵卓手中不见的,陛下將赵卓撤了职,关入了大牢,想让赵卓还回来那五万贯賑灾钱。”
“可谁知,赵卓即便被抓,仍是嘴硬,陛下命人抄了赵卓的家,將其府邸掘地三尺,却也没有找到賑灾钱……”
“刘主事也知道,陛下刚登基不久,国库並不充盈,大唐又连年征战,再加上天灾,五万贯賑灾钱对朝廷来说,已经不少了,赵卓又死不承认,陛下震怒之下,直接將其砍了,全家家財充公,陛下又从私库里拿了一些,这才勉强补上了賑灾钱的缺失。”
刘树义通过原身的记忆,看过卷宗,所以他也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还知道,赵卓身死后,赵家人都被流放了。
原身相比起赵家,虽然老爹因谋逆罪被斩,但家人没有被牵连,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他们只得罪过赵卓一人没有和其他人有矛盾”刘树义再问。
“没有。”
赵成易回答的很肯定,他看向刘树义:“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有人真的想杀他们,我觉得,只有赵卓的亲人……当然,我不会查案,就是隨口一说,刘主事別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杜构与程处默相视了一眼,也都微微頷首。
在刘树义说出赵慈四人都是卷宗上的人后,其实他们便怀疑赵卓的亲人了。
只是赵卓的家人,都被流放了,根本没有人在长安。
怎么作案
除非……有人偷偷返回了长安。
“赵侍郎的话很有道理,符合凶手的杀人动机,不算乱说。”
刘树义对赵成易的话表示肯定,道:“我会命人去確定赵家是否有人失踪。”
赵成易爽朗一笑:“若真的是赵家人所为,那我是不是还帮了忙了”
“当然。”
刘树义也跟著笑了笑,道:“接下来我要去趟赵员外郎的宅邸,在这之前,有件事可能要麻烦赵侍郎。”
“儘管说。”
“还请赵侍郎命人將韩员外郎出事当晚,所有留在衙门的人员名单为我准备一份。”
“这个好说,我当晚也在衙门,知道都有哪些人在,你若急需,我现在就为你写上一份。”
刘树义一听,当即拱手:“有劳赵侍郎了。”
赵成易虽是文人,可性格就与武將一般爽快。
他二话不说,当即用一个官员的笔,沾了沾墨,便在纸张上写了起来。
笔走龙蛇,十分麻利。
没多久,赵成易就放下了笔。
他吹了吹上面的墨跡,旋即將纸张递给刘树义:“就是这些人,不过当晚我们都是自己忙自己的事,没有关注其他人,所以可能没法给你更多的帮助了。”
“赵侍郎已经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