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纸揉成团,捏在掌心里。
现在问题来了,要怎么才能把求救信息传递出去?
这一路,梁沫彤全程都在用现金支付,我看到前面操作台下压着一些零钱纸币,当加油员报出金额时,我急忙拿起那几张纸币递过去,“这有二十。”
我故意把纸币扔出去,又带着歉意赶紧打开车门佯装去捡钱,“不好意思,给。”
把钱交给对方的同时,那张纸巾也一并塞到她掌心里。
梁沫彤也紧跟着下车,阴沉着脸盯着我,眼神警告意味十足。
我又回到驾驶室,关上车门。
此刻,我的心悬到嗓子眼,生怕加油员手里的纸巾被发现。
我一直盯着倒车镜,显然加油员是个聪明人,她手里紧紧攥着我给的钱。
直到梁沫彤上车,我才颤抖着嘴唇吁口气。
加油员虽然看不到我的脸,但她听到我的声音,如果沈听澜找来,他一定会想办法确认是我。
车驶离油站,脖颈处的伤口时不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为了能写清楚求救信息,我刚才下手也挺狠的。
我问:“我们到底去哪?还得开多久?”
梁沫彤:“继续开,没到呢。”
我说:“我累了。”
梁沫彤揶揄我,“丫鬟的身子,还小姐的命。”
我说:“我白天上班,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晚上只想休息,结果你又让我开几个小时的夜车,我能不累嘛。再这么疲劳驾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事故。”
“你少威胁我。”梁沫彤阴狠地说:“专心开车。如果你不想活了,就往山上撞,反正我也活够了。”
我看向她,梁沫彤没开玩笑,她那种无所谓的眼神,真是活腻了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