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相告?”金苗怒目而视。
郑虎臣赶忙否认,却笨嘴拙舌道“哪里会有那种事,俺真的是迫不得已。这是先帝赐婚,俺这不正想法子呢。”
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先帝赐婚的消息果然还是被金苗听到了。于是想暗度陈仓,躲去东院金珠那里舒爽一番的闻喜伯郑虎臣,就被金将军摄到西院渡劫。真的是渡劫,面对敌军千军万马都不曾惧怕的闻喜伯,此刻却惶恐不安、忐忐忑忑、忑忑忐忐、怯声怯气、如临深谷。
“想法子?”金苗冷笑“论颜色,人家才及笄,我已经二十了,人老色衰,哪里比得上。论辈分,那是我的侄女,爵主心里怕是指不定多快活呢!我又见不得光,就算进了门,也跟阴沟里的老鼠般,在家躲着不敢见人。可人家不同,会昌侯嫡女……”
“俺真的都准备好了。”郑虎臣百口莫辩“身份也早就找好了,这次进京就是打算给娘子一个交代的。”见金苗不信,又道“自从出了赐婚的事,俺茶不思饭不想,还是想着给娘子一个交待……”
“交待?”金苗嗤之以鼻“什么交代?不就是做妾吗?我一个伯爵夫人,什么都不求,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到头来,不但身子赔了你,娘赔了你,侄女赔给你,甚至还要在你面前强颜欢笑给你生儿育女……”越讲越气,身子不由发抖。
“不不不……”郑虎臣手忙脚乱,赶忙凑过来扶住金苗“俺原本打算,打算……”无奈之下只好把之前的筹划和盘托出“奈何二哥心有所属,只好作罢。”
金苗心思缜密,狐疑的望着郑虎臣。
郑虎臣如同被蛇蝎盯上,心里一哆嗦。他感觉被对方窥探到啥,正要开口找补,却看金苗笑了“这位二奶奶怕不是给你的十七弟打掩护吧?”
郑虎臣哭笑不得,却赶忙否认“这咋可能……”
“不止二奶奶。”金苗却异常冷静“还有九奶奶、十奶奶、十二奶奶。”
郑虎臣手一哆嗦“娘子留些口德,这咋可能……”
“呵呵。”金苗冷笑“张家虽是混账,却也敢作敢当。你们郑家……啧啧啧!”
郑虎臣大怒,奈何这事他自觉理亏,索性撤手,转身走了出去,身后传来金苗带有无限恨意的嘲讽笑声。
郑虎臣出了自家大门,却茫然四顾,真的不晓得能去哪。浑浑噩噩,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待感到冷,想要回家时,才发现已经到了西郑第外。此刻一队健妇正抬着肩舆从远处角门出来,往南园后门走去。
门子李五十自然认得郑虎臣,远远瞅着,此时才凑了过来行礼“爵主,俺家十七爷已经回来了,要不受累爵主先进院暖和暖和。”
郑虎点点头也不吭声,跟着李五十进了依旧戒备森严的西郑第大门。既然郑直回来了,十二奶奶她们再住在这里确实不合适了。
刘六迎面走了过来,似乎已经得了信,赶忙凑过来行礼“爵主,俺家爷已经得了消息,请爵主到‘我自然’歇歇脚。”
郑虎臣“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又在对方引领下,走进‘我自然’。一进大厅,就感到了燥热,心中不由腹诽郑直败家。凭借每年分红,郑虎臣家也完全可以如此,只是想到平白无故一个冬天就要多花三千多两银子,他就不乐意。只是却没有禁止金家姐妹和白家姐妹在自个院里烧。
二人来到东暖阁,待郑虎臣落座后,刘三退了出去。片刻后,一个丫头送来茶点,也退了出去。一盏茶的工夫后,下午时还生龙活虎的郑直,此刻脚底虚浮、面色苍白的走了进来“兄长啥事?”
郑虎臣心里不痛快,连带着瞅见郑直也不顺眼“咋了?没事不能过来瞅瞅?”不过两个时辰没见,对方就如同换了一个人般,他是不清楚养那么多女人有啥好。
“能。”郑直无语。
“……”郑虎臣却发现,他张不开嘴,甚至都不晓得要讲啥。只好与郑直无言以对,默默品茗。
良久之后,郑虎臣起身“夜深了,明个儿莫误了。”就要离开。
“兄长到底啥事?”郑直只好开口“俺过几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