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至于中间的分寸嘛,就该你自己把握了。”
陆铭章“嗯”了一声。
之后两人又说了些话,陆铭章起身准备离去,元载站起,拦住他。
“你慌着走做什么?从前你在大衍,心里顾恋赵太后……”元载顿了顿,转口道,“错了,哥哥我说错了……”
从前他二人称兄道弟之时,他因为年长,陆铭章便唤他一声兄长。
“你都到罗扶了,从另一方面来讲,也算得了自由。”元载说道,“小皇帝对外的诏文是使团往罗扶迎亲的路上遇了匪贼,怎么说也是因公殉职,也就不必担心陆家被清算,那小儿对外还得做样子,反要厚加赏赐陆家,以示皇恩。”
“所以呢?”陆铭章问道。
元载恨他不开窍:“你去我府上,我治酒席替你接风洗尘,夜里再叫两三个美人儿,于你房中伺候,分明年岁比我还小,不及时行乐,却做一副老境样儿。”
从前在大衍为赵太后清心寡欲,如今到了罗扶,怎么着也得给他开开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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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章横了他一眼,看了眼天色,说道:“替我把宅子安置好,明日我要带人住进去。”
元载见挽留不住,应下了。
……
待陆铭章走后,元载乘了一辆马车往皇宫行去。
此时已近傍晚,那罗扶帝元昊刚从政务殿出来,听说元载进宫求见,便将他召到政务殿问话。
“见着人了?”元昊问道。
“见了,才走,这不进宫求见皇兄嘛。”元载一副轻松语调。
元昊点了点头,说道:“他怎么说的,可应下了?”
“先时没应,叫我费了好大的口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才应下,不过……”
元载拿眼快速往元昊脸上扫去,再收回。
“不过什么?”元昊问道。
“陆铭章此人脾性有些古怪,兄长也知他骨子里清高的执拗,他说,愿在幕后为皇兄出谋划策,但拒绝公开露面。”
元昊觉着有些意思:“就是不愿接受我罗扶的一官半职了?想是我罗扶的官位不如大衍,叫这位宰执看不上眼呐。”
元载眼中精光一转,接过话茬笑道:“皇兄莫不是忘了,陆铭章最拿手的就是于无声处布控全局,有才之人多少都有些孤傲,皇兄别同这人一般计较。”
“倒也不错。”元昊点了点头,“他那边由你安顿,千金市骨,无论他需要什么,你只管应下。”
元载敛下眼皮,应了一声“是。”
……
陆铭章回客栈时,太阳已西垂,走到门前推开房门,屋里没有点灯,光线微暗,就见戴缨伏于桌案,手边铺了几张纸。
于是走了过去,抚了抚她的头,眼睛不着痕迹地往那些纸上扫了一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戴缨撑起身坐好,扯出一捻笑:“无事,就是路上走久了,有些累,伏在桌上休息休息,屋里有些暗了。”
说着,就要起身寻火折子,点烛火,却被陆铭章拉住,他走到木柜边取了火折,再走回将四方桌上的蜡烛点亮。
一根细烛并不足以将宽大的轩子照得亮堂,却足以将他二人笼在温暖的光晕中,这柔黄的微光使屋室更加静谧。
他坐到她的对面。
“今天去了哪儿?”陆铭章问道。
“随便出去转了转。”
戴缨的声音有些微弱,她原打算在罗扶国都做生意,快速立住脚。
来的路上都想好了,先购置或是租一方小宅屋,能带院子最好,再去当地府衙办理相关文书,找严家夫妇做保人,办手续的过程,相看铺面。
今日,她去找严氏,那条青罗巷弄就很好,干净,宽整,地面铺有光洁的石砖,各家门前摆着精心养护的盆栽,那是一条富人巷弄。
后来,她见到严氏,聊了许多有关京都的风貌,还有当地的房金,就拿青罗巷来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