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到“漂亮”两个字时,他特意加重了语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齐文昊的心中,涌起一股冷意。
他终于明白,这每月五两银子的天价薪水,到底是要买什么了。
这不是请老师,这是在买他的身份,买一个能让赵员外偷税漏税的门面!
赵员外见齐文昊沉默不语,以为他在思考,立刻抛出了最后的筹码。
“齐案首,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帮忙。”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桌上轻轻一点,“除了每月五两的薪水,每年,我福源记省下来的税款,我分你一成!”
一成!
福源记家大业大,每年要交的税款何止千两?若是能省下三成,那就是几百两银子,而这一成,就是几十两,甚至上百两!
这笔钱,比官府发的廪米禄银,要多上十倍!
这是一笔足以让任何一个读书人动心的巨款。
赵员外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自信的笑容。
他相信,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条件。一个刚从山沟里走出来的穷书生,面对这巨大的财富,除了接受,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院子里很安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齐文昊想起了张御史信中的提醒,要把整个县当成考卷。
他又想起了徐老秀才那被踩在脚下的风骨,想起了那些被强拆了房子,无家可归的百姓,想起了王县丞那张贪婪的脸。
眼前的赵员外,和王县丞又有什么区别?
一个用权力强取豪夺,一个用金钱腐蚀人心。
他们都是在吸食这个国家的血肉。
齐文昊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啪。”
一声轻响,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赵员外抬起眼皮,看向齐文昊。
齐文昊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很平静,但那双一直温和的眼眸,此刻却变得如同深潭一般,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
“员外说笑了。”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赵员外脸上的笑容,第二次凝固了。
齐文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富甲一方的乡绅,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
“教书育人,乃是传授圣贤之道,明德修身之理。”
“岂能与此等偷税漏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