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用筷子搅和两下,又扔进去几粒蒜头。
“官职最低都是指挥使一级!”
“大同!”
李景隆往软椅上一躺,又抓了一张毛巾盖在自己的脸上,“我要五个位子.....必须安排!还有居庸关!”
“另外,徐州淮安,扬州高邮....”
李景隆口中不停的说着,“沧州,东昌,济南.......”
渐渐的,范从文放下筷子,神色凝重起来。
“我准备了三十多万的银子,珍宝古玩无数!”
李景隆继续道,“你给我往死里送。”
范从文看着面前的拌面,忽然间食欲全无,“你的家底还真是厚实,这么多武将人选,你都拿得出来!”说着,他看向李景隆,“你就不怕,上边的起了疑心?”
“谁说都要用我家的人了?”李景隆一笑,摘下毛巾,“除了部曲,还有朋友嘛!”
“你打算?”
范从文再次微微沉吟,“待燕王朱棣起兵的时候,抄了他的后路?”
“呵!”
李景隆一笑,伸手把范从文的拌面抢了过来,“计划哪有变化快!”
范从文的脸上露出几分迷茫之色,“我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那是你眼花!”
李景隆吸溜着口中的面条,脸色突变得郑重起来,“一定要安插进去!”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唢呐声响。
李景隆顺着声音望去,一支微微有些寒酸的送葬的队伍,正在冬日的阳光下,在房间百姓的指指点点之中,缓缓前行。
“刚才小人去打听了,是傅家!”
李小歪站在李景隆身后,低声道,“老夫人连夜派人收殓了老公爷和傅家大爷二爷......如今正打算送出城安葬!您看....最前边穿着孝衣打幡的,是皇上两位外孙....老公爷的亲孙子!”
与此同时,范从文的声音也在李景隆身后响起,“我也想不通!”
“什么?”李景隆依旧看着窗外,目光复杂。
“他...那位!”
范从文道,“就不怕别人非议吗?帝王是最在乎名声和影响的!”
“那是一般的帝王,是太平年间的帝王!”
李景隆面如表情,“他若是在乎别人,就走不到今天。而是凡事成大事者,都是极其自私极其自我。”说着,他忽然一笑,“在乎别人说什么?呵,那是讨好型人格.....”
“你打算何时返回甘肃?”范从文若有所思。
“快了!”
李景隆说着,朝李小歪道,“给我更衣,我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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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震八方的傅友德死了,人间只是多了几个新坟。
没有石人石马,没有神道碑铭,只是比老百姓稍微大一点的坟头。
功臣的鲜血填满了皇城的砖缝,但皇城依旧是坚不可摧的皇城。而且仿佛那皇城,是被功臣鲜血浇灌的花朵,愈发的娇艳。
可埋葬着功臣血肉的坟墓,却是别样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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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前,摆放的贡品,被风吹凉了。
半瓶新酒倒在黄纸上,酒水缓缓洒落。
“去去去....”
赶羊的老汉,把跳上坟头的山羊,用鞭子驱赶下去。
然后抓起地上凉了的贡品放入怀中,又把酒瓶捡起来,晃荡两下之后,满是欣喜的系在腰间。
死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昔日的功名也随风远去。而他今晚上,多了一份可口的饭菜,又多了一杯好酒。
突然,不远处的林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放下!”
放羊的老汉诧异的回头,就见一名和他年岁相当,但却不怒自威的老头,骑着战马缓缓而来。
当啷当啷,马鞍子上挂着的腰刀,和他的战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死人的东西也拿,你娘的!”
那人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