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当中,宁宁的一双小腿蹬在大哥谢致远的肚子上。
安安的脑袋枕着二哥谢承远的胳膊,一只脚丫子蹬在三哥谢明远的脸上。
睡梦中,谢明远把安安的脚丫子从脸上拿开,安安又蹬过去,似乎只有这样蹬着哥哥的脸,才能睡得更香。
谢明远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安安,但凡把她的小脚丫拿开,她就会皱着眉头欲有惊醒之状,谢明远只好任由这小脚丫蹬在自己的脸上,继续睡觉。
妹妹的小脚丫不仅不臭,还香香的。
谢明远就这样任由小脚丫搁在自己脸上,摸着妹妹的小脚丫,他也睡得更香。
家里的孩子和女同志都在睡觉。
谢江领着三个儿子老大老二和老四,在灶房里忙活着,准备一大家子的早餐。
灶堂前,谢江往里面添着柴火。
添完柴火还不忘吩咐,“你们小声点,别吵着你妈和奶奶还有萍萍秀秀和娃他们睡觉。”
灶堂旁,谢中铭拿着一把菜刀,削着红苕,准备煮一锅红苕稀饭。
老大谢中毅和老二谢中杰,则是在灶堂上,一起包着酱肉馅的包子。
锅里粥粒翻滚,谢中铭把削好洗净的红苕砍成一块块的,放入粥里,继续煮着。
谢家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热闹了。
谢江瞧着三个儿子,如今老大老二老四都成家了,个个家庭和睦,安安宁宁又梦寐以求地成了他的亲孙女,他无比欣慰。
早饭煮好了,家里的几个男人这才去喊老太太和黄桂兰还有沈丽萍和孙秀秀,带着孩子们起床吃早餐。
谢中毅把老太太扶到桌前坐下来,“奶奶,你坐稳了。”
老二和老四则是把一大盆红苕稀饭,还有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一盘凉拌泡菜,一盘凉拌黄瓜和炒的青南瓜端上桌。
黄桂兰领着安安宁宁坐上桌后,没见到乔星月,望向谢中铭,顺口问,“老四,咋没看见星月?”
“是呀,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安安也顺着问了一嘴。
谢中铭拿着搪瓷盆,装了三个大肉包子,又拿另一个搪瓷盆,舀了半盆红苕稀饭,“星月还在睡觉,让她好好睡一觉,一会儿我把早饭给她端过去热在蜂锅煤炉上。妈,一会儿你们就别过去打扰星月睡觉了。”
黄桂兰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妈不去打扰。”
星月昨晚肯定是被老四给累坏了。
黄桂兰也是体谅儿媳妇的,又吩咐了家里的几个孩子,让他们不许过去吵四婶。
早饭后,谢江和谢中铭回了部队,家里要办喜事,两父子都要去部队请假。
老大老二两家,这回也是请假回来的,等摆完老四的喜酒,便要回他们的部队。
眼下是暑假,家里的四个男娃则可以留下来陪安安宁宁。
……
乔星月一觉睡到晌午十一点。
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明媚刺眼地射进来。
昨天黄桂兰给她买了一块上发条的机械手表,这会就放在床头。
她刚准备拿起手表看看时间,手表下面压着的纸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是谢中铭留给她的纸条:星月,我去部队了,蜂窝煤炉子上热了肉包子,还有一碗红苕粥,桌上的防尘罩下面还有一盘凉拌泡菜一盘凉拌黄瓜和一盆炒青南瓜,你起床后记得吃早餐,别饿肚子。还有,别担心睡晚了,妈和奶奶不会说啥的。她们也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
这字迹和谢中铭的人一样好看。
写得遒劲有力。
这个男人果然和大哥二哥说的一样,体力好到惊人。
前晚他被保卫科熬了一夜的鹰,眼里全是红血丝。
昨晚又和她滚了一夜的床单。
她记得,他们一共做了四次。
头两次是她主动。
后两次,她睡得迷迷糊糊,一只滚热的带着厚茧的大掌搂着她的腰,越来越不安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