澂鱼欣慰地看向伏舟,颇有种吾家有弟初长成之感。
“阿弥,不,以后就要改唤你明光了,其实,按理说你应该还要加一道玄冕,不过铺子里肯定买不到这个,只能等你回去后自己加了。今日冠礼属实有些仓促,你莫要嫌弃仪式简陋才好。”
伏舟先是不着痕迹地朝陆廷渊挑了挑眉,而后望向姜澂鱼,笑得一脸温和。
“怎么会嫌弃,只要有阿姊在,怎样都是圆满。”
真是受不了。
陆廷渊上前打断道:“时辰不早了,阿妤,外祖母一家还等着我们回去用膳呢。”
姜澂鱼点点头,同伏舟道别道:
“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明光,生辰快乐。”
伏舟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等二人离开后,暗处才走出一人。
“王上,今日是您的寿辰,大臣们已经在殿内等候多时了,您再不回去……”
“急什么。”
伏舟眸色渐冷,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寒意。
“那帮老不死的,个个心怀鬼胎,指不定就要在宫宴上下毒刺杀呢。想来,这天底下能真心诚意对孤道声生辰快乐的,也唯有阿姊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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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孟府的路上,陆廷渊沉声问姜澂鱼:
“你当真相信伏舟此人能改过自新?他不过就是在你面前讨巧卖乖而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姜澂鱼却满不在意地笑了笑。
“君子论迹不论心,他在我面前即使是装的,如若能装一辈子,那不也是功德一件?”
陆廷渊皱了皱眉,半是讽刺半是含酸道:
“什么药只有三颗,什么无人给他加冠,这些不过是他是他的苦肉计和恰到好处的示弱罢了。他倒是惯会投机取巧,专挑心软的。”
姜澂鱼听出了他话里的醋味,于是便笑着挑眉问他:
“怎么,你吃醋啦?”
闻言,陆廷渊冷哼一声,不屑地笑笑。
“我吃他的醋?呵——”
姜澂鱼握了握他的手,眸光清亮,语气温柔的如同鬓边的芍药花。
“你的确不必吃他的醋,因为不论旁人如何心悦于我,我都只让你簪花,也只跟你回家。从安,惟有你,是即使重来一次,我也不换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