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廷渊勾了勾唇角,而后牵过姜澂鱼的手。
“我二人还有别的事,王君若无他事,便就此别过吧。”
姜澂鱼也怕二人吵起来,于是只能朝伏舟抱歉地笑了笑,而后转身欲同陆廷渊离去。
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
“阿姊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姜澂鱼顿住脚步。
三月初三,三月初三……
她恍然大悟般地擡眸,“今日……是你的生辰?”
听见这声回答,伏舟脸上笑意加深。
“原来阿姊还记得。今日不仅仅是我的生辰,还是我正式及冠的日子。可如今……并无人真心为我庆祝生辰,也无人为我加冠,说到底,我终究还是成了孤家寡人……”
陆廷渊深吸一口气,而后扯了扯唇角,冷笑道:
“恕我直言,王君如今六亲无依的局面,貌似是你亲手造成的吧?”
姜澂鱼闻言暗暗捏了捏陆廷渊的手,后者这才没有继续发动言语攻击。
她心想,如今他到底是唤自己一声阿姊,相认后又多次相帮,自己方才一声轻飘飘的感谢,看起来似乎有些无甚诚意。
于是便主动邀请道:
“我们正要去天香楼用膳,不如一起?”
这可真是一个坏提议。
这个提议真是好极了。
陆廷渊和伏舟二人分别如是想道。
伏舟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好啊,我也许久不曾吃过天香楼的饭菜了。”
说罢便跟着二人一起去牵马。
巧的是,他同陆廷渊拴马的地方选在了一处,两匹马一黑一白,谁也看不惯谁,都在朝彼此喷气。
陆廷渊走上前去解开缰绳,等姜澂鱼上了马后,他才随后上马。
见陆廷渊和姜澂鱼同乘一骑,伏舟皮笑肉不笑:
“陆兄富有四海,难道连一匹马也不舍得多买吗?茶马市就在不远处,不如我送你几匹——”
陆廷渊勾了勾唇,瞥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打断道: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情-趣,就不劳妻弟你,操心了。”
说罢便踢了踢马腹,率先一步出发。
背后,伏舟脸上的笑意已经尽数落下,见二人已经跑出去几丈远,才阴沉着连上了马,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