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错人了,我是姜澂鱼。”
这声音传进陆廷渊耳中无异于一道惊雷。
他几乎立刻松开了她。
这几日他近乎自虐般,容忍着这张同亡妻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整日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明知她不是她,却还是忍不住看向她。
一个死了妻子的男人。多么可怜。
“抱歉。”
他记不清已经多少年不曾说过这个词了。
“没事。陛下方才被梦魇着了,可是头风又犯了?”
陆廷渊摇了摇头,“你去睡吧。我……有些闷,去院子里走走。”
“好。”
姜澂鱼听话地站起身,重新躺回床上,听见门在背后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关上。
门里门外,泾渭分明。
她知道他的心又为她垒起了高高的城墙,她是妄图蒙混进城不被欢迎的过路者。
如此也好。
她缓缓合上眼,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