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同宣平侯一家往来不多,也不知他们为何而来……你们先坐着稍等,我去去就回。”
姜澂鱼却拉住孟氏道:“阿娘,宣平侯夫人可能是来取香的,估计要来我这边,要不先让舅母和表兄去倚澜苑歇息片刻吧?”
“也好,秋绾,你带嫂嫂他们去倚澜苑歇会儿,问问他们喜欢什么菜,让厨房多准备一些,万不可慢待了贵客。”孟氏笑着吩咐道。
沈氏见推辞不过,孟氏也是真心留他们吃饭,便应承下来,同儿子跟着秋绾一同去了倚澜苑,孟氏则去了前厅见宣平侯母子。
“哎呦呦,徐夫人,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孟氏嘴角挂起标准的笑意,步态从容地迎上前去。
她们都是一等的国夫人,因此只是同宣平侯夫人徐氏拉着手互相行了个平礼。
“早朝结束后,我听我家侯爷说起来,澂鱼那丫头病晕了,昨日我见她还好好的,怎会突然这样?”
宣平侯夫人徐氏语带关切地问道。
旁人面前,孟氏也不好说婆母的不是,因此只是叹了口气,含糊地说道:
“澂鱼经了年初这两遭罪,身子本就虚弱,又……唉,不说这些了,太医过来开了方子,今日已经好多了。”
徐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澂鱼是个性子纯良又真诚的好孩子,若不是有人惹到她头上,她断不会主动去招惹旁人。咱们都是做母亲的,当祖母的这样偏心,哪能不怨不气呢!正好我今日得了空,让我家君实(谢秉臣的字)送我过来看看她,可方便?”
“方便,她现下就在屋里歇着呢,还要劳烦你专程跑一趟过来看她,真是过意不去。”
徐夫人听了摆摆手,“别说这些客套的了,君实啊,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澂鱼。”
“是,母亲。”
谢秉臣依旧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他常年习武,身形挺拔,光是站在那就很有一番气势。
到了听风阁,姜澂鱼见徐夫人来了,忙起身迎上去见礼,却被徐夫人一把托住了。
“好孩子,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徐夫人拉着她的手去了一旁的矮榻上坐下,看着姜澂鱼虽略显苍白但精气神尚可的面容,舒了一口气道:
“我就是来瞧瞧你的病情恢复得如何了,这下见着人,总算是放下心来。”
姜澂鱼估摸着徐夫人是来询问制香进展的,因此不等她开口询问,便主动说道:
“夫人昨日给我的那本香谱,我尝试着用不同方法做了几款香,只是得窨藏一段时日才能最终揭晓,故而还没有呈给夫人。”
“无甚要紧。”徐夫人摆摆手,“什么时候做好了,什么时候给我就是了,千万别为这些事劳神。”
“没什么劳累的,这几日我歇在家中,总得找点事做打发时间,能有幸一览这本失传的香谱已是难得,况且制香于我亦是闲趣,夫人客气了。”
姜澂鱼语气不卑不亢,既没有一味自谦,卑微讨好,更没有托大骄矜,盛气凌人。
徐夫人看向姜澂鱼的眼神里是掩饰不住地欣赏与满意,孟氏也咂摸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按说要是来取东西,或是单纯的探病,徐夫人完全可以自己前来,没必要让自己的儿子又是当车夫又是提溜东西的。
难不成,她是看上了澂鱼,故而特意为儿子制造些与澂鱼见面的机会?
孟氏但笑不语,一家有女百家求,这并不稀奇,经过这次赏花会,她的澂鱼也算是初初展露头角。
今日是孟府、谢府,以后上门打探的人只会更多。
谢氏乃武将世家,往上数三代,姜家与谢家都是同本朝太祖爷一同打天下的。
谢家那位世子瞧着也是气质出众,一表人才,今日既留下了孟家母子,不如也将谢家母子留下吃顿饭。
正巧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