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胜必胜!必胜!”士兵们虽不知具体战术,但被张墨的信心感染,士气高昂。
大军悄然开出北门,消失在夜色之中。张墨采取昼伏夜行的策略,白天寻找隐蔽山谷林地休息,夜晚则快速行军,并派出大量斥候清除沿途的北原游骑,严格保密。
两天后的深夜,这支奇特的军队终于抵达左卫城南面十里的一处丘陵后。远处左卫城的火光和厮杀声清晰可闻,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北原人居然在夜战,连夜攻城,张墨不知道北原人为什么这么着急拿下左卫城。
张墨冷静地观察着敌营布局和攻城态势。北原人的大营连绵数里,灯火较少,大部分兵力都投入了攻城。
大军开始悄悄地继续前行,朝着北原人的大营靠近。
所有的战马的蹄子都帮上了毛皮,马嘴上也绑了马嚼子,不让战马发出嘶鸣声。
北原人并没有在大营周围放置游骑,或许他们没想到有人会在夜间偷袭他们的大营,因为云州城那边他们已经放置了数百的斥候,而那些斥候也没传出有大越军队出城的消息。
“床弩前出,瞄准敌大营核心区及攻城部队后方空地。计算射程,装填炸药包。”张墨低声下令。
待靠床弩靠近到北原人大营,士兵们便开始紧张操作,将特制的、带有延时引信的炸药包安置在巨大的弩箭上,绞盘吱呀作响,调整着射击角度。
时机已到,张墨深吸一口气,猛地挥下手臂:“放。”
嘭!嘭!嘭!
经过改造、射程更远的床弩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数十个拖着火星尾迹的黑点,划破漆黑的夜空,向着北原大营坠落而去。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一团团火光在北原大营中冲天而起,硝烟弥漫,破片横飞。
帐篷被掀翻,物资被炸毁,战马惊惶嘶鸣,四处狂奔,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惨叫声四起。
“天雷,是天雷啊。”
“长生天发怒了。”
“越人有妖法。”
从未经历过火药爆炸的北原人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之中。他们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武器,巨大的声响和火光让他们以为是天罚或妖术,军心顷刻崩溃。
攻城的部队也惊慌回头,看到后方大营的惨状,士气瞬间瓦解,攻势戛然而止。
“就是现在。”张墨跃上马背,长刀直指混乱的敌营:“吹号,随我冲营,不必恋战,以驱散制造混乱为主,”
他的军令随即便被上百的亲兵大声向身后的大军传去。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五千养精蓄锐的铁骑如同决堤洪流,向着陷入一片混乱和恐慌的北原大军发起了冲锋。
与此同时,左卫城头苦苦支撑的守军看到了南方升起的爆炸火光,听到了那恐怖的雷鸣和敌人的惨嚎,又听到了熟悉的冲锋号角。
“是援军,是我们的援军,将军来了,杀出去啊!”周大彪、赵小七等人热泪盈眶,爆发出最后的力气,竟然打开城门,率领残存的守军冲杀出来。
内外夹击,加上心理上的巨大震撼,北原大军彻底崩溃,再也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左卫城之围,就在这一夜之间,以一种谁也未曾料到的方式,骤然解除。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与冲天的火光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北原人溃逃时的惊惶呼喊和左卫守军劫后余生的呐喊。
夜色依旧浓重,但左卫城南面的战场已从血腥的绞肉场变成了北原溃兵狼奔豕突的逃亡之路。
张墨并没有命令军队进行长距离的追击。他的目的已然达到——解围。在敌情不明、自身兵力有限且经过长途奔袭的情况下,贸然深入追击是危险的。
他下令骑兵们以小队形式进行驱赶和清剿,扩大敌军的混乱,但主力则开始收拢,巩固阵地,并迅速向左卫城靠拢。
城门早已洞开,周大彪、赵小七将领带着满身血污和疲惫,激动万分地迎了出来。当他们看到火光下那张年轻却无比的面庞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