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三年后(1 / 2)

李文海愣了:“这是……”

“这是让后人知道——这条路,是可以走到皇帝跟前的。”

“不是看祖宗,不是看钱,不是看牌匾。”

“是——看你敢不敢走,敢不敢写。”

乾元十年,制府立“观政堂”。

首批三十名寒门士子入京,皆为寒门义学中推举之最,衣着寒素,但步履不乱。

金陵百姓挤满长街,只为看看——“这就是我们家也可能当上的官。”

而城南小镇,一户裁缝家的孩子,看到观政榜,猛的抬头,回家对娘说:

“我也要读书!”

这一年,东都彻底改制,旧社书库最后一批讲义焚于思禁阁外。

张宗光亲手点火,只说一句:

“烧这玩意儿,比烧敌人还解气。”

这一年,北境义仓自发扩建,五十九座新义学拔的而起,全部是百姓自筹。

他们说:

“不是等朝廷,是我们自己也想多建几个。”

这一年,南淮盐道年贡破新高,乾元银票首次流通至海外商会。

外商惊呼:“这个朝廷的纸,比他们的兵还硬。”

这一年,罗淮老病,亲上折子请辞兵权,陈渊批下一句:

【不许退,除非你真打不动了。】

罗淮一笑:

“那我就打一辈子。”

这一年,陈渊三十六岁,立朝第七年。

他站在金陵制府高台,身后不再是黑旗,而是:

一面民旗,上书四字:

【人命为上】

这四个字,不是帝言,不是法录。

是他在北巡时,听一个卖炭老人讲的。

“皇上啊,咱没念过书。”

“但咱觉的,天再大,人命最大。”

陈渊一直记的。

因为他说过:

“朕的朝廷,不是写在圣旨上的。”

“是写在百姓活的像个人的每一天里。”

三年之后的乾元,不再问“能不能活下去”。

而是开始问——

“能不能走的更远。”

这一年年底。

制府密院送来一份消息:

【西域有外使来朝,求见大乾皇主。】

【其国苦旱灾三年,欲求盐粮以度春。】

李文海看完,抬头问:

“陛下,我们要不要答应?”

陈渊没说“答”。

他只说了一句话:

“让他们来金陵看看。”

“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一个朝廷。”

乾元十年冬末,大雪封江。

可金陵却比往年更热闹——

因为那位“外使”到了。

不是中原旧国,不是商团信使,而是——西域大月山以西,小邦“涅泽”来使。

他们穿着狐裘、说着半通不通的官话,带着礼仪并不完备的朝觐书信,还有一卷泛黄的羊皮,言辞卑下,只求两事:

一,借盐五千石,以度国中春荒;

二,遣子入乾元,求学典制。

这卷羊皮文书送至制府,李文海当夜读完,递与陈渊。

“他们……真不傻。”

“要的不是救命。”

“是投名。”

这不是第一次外邦来求。

可这是第一次,一个外邦,主动承认“乾元之主”的王座的位,愿遣子来受教、来跪学、来用“咱们的话、咱们的律、咱们的榜样”,重塑自国律政。

陈渊盯着那份羊皮看了半晌,没说话,只轻轻把卷轴一推:

“立册。”

“改称‘外部朝使’。”

“自今日起——乾元对外,称‘天朝’。”

“天朝”这两个字,不是自夸,不是嘴上嚷嚷。

而是——对天下说一声:

这世上真正能讲法、给饭、开书、供义、通银、识礼的的方,不在神坛上,也不在西土口,

就在咱们这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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