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霄睁开眼，看到的，是雷电将军那张绝美无瑕的侧脸。

月光透过洞口的缝隙洒落，给她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那双平日里总是漠然威严的紫色眼眸，此刻在火光的映照下，竟像是蕴藏着一片璀璨的星海。

“影？”

雪云霄有些意外。

“嗯。”

雷电将军，或者说影，轻轻应了一声。

她靠得很近，近到雪云霄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以及发丝间传来的淡淡香气。

“你也累了？”

雪云霄问。

影摇了摇头。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良久，她才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开口。

“芙宁娜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雪云霄的身形，微微一顿。

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影的眼睛。

那片星海之中，他看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是执着，是渴望，还有一丝……忐忑。

“我的雷光，也能净化一切邪祟。”

影继续说道，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表白。

“我的身体，也能为你提供休憩的港湾。”

雪云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知道，影想说的，绝不止这些。

果然。

影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脸埋在了他的肩窝里。

“小云霄。”

她换了一个称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在极北之地，冰姨和雪姨将你托付给我们的那天晚上。”

“我……没有睡着。”

轰。

雪云霄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惊雷炸响。

那个夜晚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

那是他第一次离开两位姨娘的庇护，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不安。

是芙宁娜，像个小太阳一样，用她那夸张的戏剧表演，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也是在那个夜晚，情动之下，他与芙宁娜……

他一直以为，那个时候，影已经休息了。

没想到……

他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湿热，那是影的泪水。

这位孤高了千百年的神明，此刻在他面前，卸下了一切的伪装，展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

“我一直……在等你。”

影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以为，你只喜欢芙宁娜那样活泼的。”

“我学不会。”

“我只会……用我的方式，守护你。”

“今天，看到你受伤，看到她为你疗伤……”

“我才明白，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抬起头，那张挂着泪痕的绝美脸庞，在火光下显得楚楚动人。

紫色的眼眸中，是再也无法掩饰的爱意与决心。

“我喜欢你，雪云霄。”

“不是作为雷电将军，而是作为影。”

“我想……成为你的女人。”

她的话，直接而坦荡，不带一丝一毫的迂回。

说完，她似乎又有些害羞，补充了一句。

“我会……很小声的。”

“我会忍住，不发出声音，不会打扰到芙宁娜休息。”

这句笨拙的保证，却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雪云霄心中最后一道门。

他看着眼前这个高贵、强大，却又如此卑微地爱着自己的女人。

心中，一片滚烫。

他不再有任何犹豫。

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然后，在影期待而紧张的目光中，他低下了头。

……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