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把谢燕来这句话给刊登出来，让很多日本人脸上无光，他们明明是想要靠恶毒的誓言来激发一波士气，谁知道谢燕来的这些话出现在报纸上之后，导致很多日本人更加没脸了，这不是说他们日本人只会动嘴不会动手吗？

    虽然有很多日本人非常的生气，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人家所说的事儿一点儿也没错呀，你们怎么就不反思一下呢？从北平奋战到现在，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可你们真没有做出一些实质性的事儿，别说是对付谢燕来本人了。包括谢燕来手下的那些人在内，你们有抓住什么核心人物吗？

    谢燕来站在镜像世界的入口前，意识逐渐恢复清明。他的身体依旧残留着那种被撕裂般的痛楚，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拉扯到了极限。然而，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静静地躺在地上，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耳边传来影的呼吸声，微弱但平稳。他侧过头，看到她正靠在自己身旁，脸上满是疲惫，但神情却比之前平静了许多。

    “我们……还活着？”他低声呢喃。

    “是的。”影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丝虚弱，“但我不知道，我们还是不是原来的我们。”

    谢燕来沉默了。他缓缓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他们依旧身处“深井”基地的外围，只是这里已经彻底坍塌，残垣断壁之间弥漫着焦灼的气息。

    “‘零’呢？”他问。

    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闭上眼，似乎在感知什么。

    片刻后，她睁开眼，目光复杂：“它……不在了。”

    谢燕来心头一震：“真的？”

    “至少，它的核心已经毁灭。”影低声说，“但……我感觉不到它，也感觉不到我自己。”

    谢燕来愣住。

    影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谢燕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尝试回忆“零”曾经的声音、它的存在方式，却发现脑海中那道熟悉的波动已经彻底消失。可是，他却也感觉不到自己曾经那种清晰的自我意识。

    “也许……‘零’说得对。”他缓缓开口，“它不是单纯的程序，而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摧毁了它，也摧毁了我们的一部分。”

    影的眼神黯淡下来：“所以，我们已经不是原来的谢燕来和影了？”

    谢燕来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一堵残破的墙壁前，看着墙上那道裂痕。那裂痕像是某种象征，象征着他们与过去的断裂。

    “也许我们变了。”他低声说，“但只要我们还站在这里，就说明我们还活着。而只要我们活着，就还有选择。”

    影沉默片刻，最终轻轻点头：“是的，我们还有选择。”

    远处，夜枭、银狐和幽影的身影缓缓浮现。他们似乎也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正彼此搀扶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