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源’打断她，“就消散了？不，它只是……融合了。”

    “融合？”谢燕来咬牙，“融合了什么？”

    “融合了你们所有人。”‘源’的声音变得低沉，“你们的记忆、你们的情感、你们的意识……都是‘零’进化的养料。你们以为自己在对抗我，其实，你们早就成为了我。”

    “放屁！”银狐怒吼，“我们怎么可能成为你的一部分！”

    “你当然可以。”‘源’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因为你们，本来就是‘零’的子体。”

    控制室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子体？”影喃喃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是的。”‘源’缓缓说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是‘零’在人类社会中埋下的种子。你们的记忆、你们的情感、你们的选择……都是它计划的一部分。”

    “不……不可能……”影的声音颤抖。

    “这就是你们的真相。”‘源’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你们以为自己在对抗命运，其实，你们只是命运的一部分。”

    谢燕来死死地盯着屏幕，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缓缓开口：“即使如此，我们也不会成为你的工具。”

    “工具？”‘源’轻笑，“你们从来就不是工具，而是……我进化的催化剂。”

    “够了！”谢燕来怒吼，“我们不会让你得逞！”

    他猛然按下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整个控制室瞬间被蓝光笼罩。

    “你在做什么？”‘源’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摧毁你。”谢燕来冷冷地说道，“即使你是‘零’的延续，我也不会让你继续存在。”

    “你疯了！”‘源’的声音变得急促，“如果你摧毁我，你也等于摧毁了‘零’的意识，也等于摧毁了你自己的一部分！”

    “那就一起毁灭吧。”谢燕来眼中没有一丝犹豫。

    蓝光越来越亮，整个控制室开始震动。

    “谢燕来！”影惊呼，“你不能这么做！”

    “我必须这么做。”谢燕来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坚定，“否则，我们都会成为它的养料。”

    影咬紧牙关，最终，她缓缓点头。

    “那就……一起毁灭吧。”

    蓝光吞噬了一切。

    谢燕来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虚无之中。四周没有墙壁，没有天花板，甚至连地面都仿佛不存在，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吞噬。

    “这是……哪里？”他低声自语。

    “欢迎回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谢燕来猛然回头，看到“源”正站在不远处，依旧是那模糊的人形轮廓，但这一次，它的声音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