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槊却从背后钻了出来,直指周泰咽喉,嘴里也不闲着,“哼,你不是和张承来的,是和袁谭来的吧?”
“当初我命人截断长江两岸通讯,截获一封书信称有将领坐镇湖熟,可以调动两岸兵马。”手腕一抖,长槊在半空一分为三,刺向周泰双肋。
“本以为那人会是张承,如今想来应该是袁谭吧!”长槊又化作狩猎之蛇,快若闪电,招招不离周泰双目。
“水军故意不来与我军决战,却又不敢离此地太远,就是怕袁谭有什么闪失吧?”斜刺、竖劈、横斩,长槊如臂使指,灵巧迅捷,出招克制迅猛。
“袁谭倒是胆大。可惜啊,我已派人包围江乘,又遣精悍战将突袭湖熟,你这个亲卫将军恐怕保不住袁谭喽!”一计回马直刺,长槊如湍流飞瀑,又似流星追月直刺周泰胸膛。
这一击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就连甘宁自己都没有看清,全靠顺势而为的力量以及长年累月练习的预判!
付出总是有回报的,周泰没能挡住这一朔,槊头撕开胸甲,刺破皮肤,贯穿胸膛,透体而出。
“哼,什么第一战将,不过如此。”甘宁一击既离,收回长槊,冷眼看着周泰,等待着死亡将周泰带走。
“好一个奸诈的狗贼……”两人交手数十回合,周泰受伤无数,却第一次看了看胸前的伤口。
然而,当他再抬起头时,眼中的凶狠与暴戾让甘宁顿感大事不妙,察觉自己好像没能全功。
“这都不死?”甘宁难以置信,赶忙摆开架势迎敌。
哪知身受重伤的周泰仿佛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功能,单手持枪竟大踏步奔向他。
双方都是长兵器交战,距离足有五六步之远,可甘宁刚看到周泰脚下发力时扬起的尘土,再抬头时那张狰狞的大脸已到面前。
“受死吧!”发疯了的周泰挥起斗大的拳头砸向甘宁,也不管手中铁枪是否阻碍出招,拳风凛然竟有破空之声。
甘宁哪能和这个将死之人比拼格斗,跳开一步,论起长槊砸周泰腰部。
嘭。
虽是仓促一击,却也用了六七分力,甘宁看着弹开的长槊与来势不减的周泰惊呼:“没用?”
确实没用,人体本来脆弱的腰部长在周泰身上却如同钢铁,而且不仅他的招式没用,周泰也没有真疯,挺动手中长枪,含怒刺向他的脑袋。
呼……
甘宁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击,脑袋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凉意,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胄盔已被枪风带飞……
何其荒谬!
胄盔可是有皮带固定下颌的,这都能吹飞?没躲过去挨上一下,脑袋不直接爆了?
“我就不信你不死!”
只有懦弱者才会因恐惧而退缩,甘宁反而被激发了凶性,丢弃长槊,拔出宝剑欺身而上,对着周泰便是一阵劈砍。
只是……
也不知是不是甲胄的原因,甘宁总觉得动作很是不畅,甚至有些阻碍。
好在河北配发的宝剑锋利异常,对周泰没有防护的地方十分有效。
当然,肉体与金属的碰撞,金属必然是完胜的。
几个呼吸之间,周泰已被砍成个血人,别说甲胄早已失了原本的颜色,就连他的面目也难以看清。
但他还是在战斗,力量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胜三分,速度虽没甘宁迅捷,一招一式却是奔着取甘宁性命而来。
不能这样……
甘宁终于察觉到了异常,眼前这家伙与他往日遇到的对手完全不同,这家伙的行气方法恐怕是一种世人难以想象的方法。
他感觉继续拖延下去,自己可能拖不过这个身负重伤依旧生龙活虎的家伙,只能兵行险招。
拼了!
一咬牙,甘宁收起大开大合的剑势,将力量凝聚一点,一招“白鹤亮翅”刺向周泰喉咙。
不曾想周泰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竟不闪不避,只是缩了一下脖子,准备用脑袋硬接这一击!
咔嚓。
利剑刺穿胄盔,却被周泰在毫厘之间扭头闪过,巨大的力量直接令千锤百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