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旧疯癫，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只能无力地颤抖着。

“我不甘心！我还没赢……我还没让冰玄天尝尝绝望的滋味……我还没让那些凡人都变成怪物……”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开始涣散，却还在喃喃自语，“我才是主角……这世界应该围着我转……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四人此时都已力竭，纷纷倒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宋依安捂着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心灯之力几乎耗尽，玉清昆仑扇掉在一旁，扇面上的灵光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她看着苏阳的方向，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苍白却坚定的笑，他们赢了，那些人都安全了。

玉无极靠在断墙上，肩膀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浸透了布条。

他看着不远处的宋依安，眼里满是心疼，却也带着一丝欣慰：“安安，没事了……我们赢了。”

他想站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硬撑着，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独孤落坐在地上，赤霄剑插在身旁，手臂上被毒液灼伤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留下一片黑色的疤痕。

他看向冰玄天，冷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你没有堕魔。”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刚才他清楚地看到，冰玄天在动用【冰封三生】时，哪怕魔血涌动，也始终用【冻天诀】压制，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控。

冰玄天靠在冰魄枪上，侧腹的伤口被寒气暂时冻住，鲜血不再涌出。

他看着独孤落，眼底的疲惫中带着一丝平静：“我有自己的道路。”

他顿了顿，看向教学楼的方向，孤殇军正护送着陈浩、赵琳等人走出来，赵琳举着画本，画本上的金色太阳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他们还在等着，我不能让他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