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夜色和水汽的掩护下。
【镜花水月】的伪装几乎天衣无缝,哪怕他的灵觉再敏锐,也无法在广阔的西湖上空锁定那缕消失的灵韵。
张灵渊攥紧拳头,指尖的雷劲渐渐消散,脸色有些难看。
他们明明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明明已经好几次快要抓住谢流影,却还是被他用各种手段逃脱,这种“差一点”的感觉,比失败更让人憋屈。
展厅内,突击小队的队员们已经散开,开始检查展厅的每一个角落。
队长走到展柜旁,看着还在震动的玉龙弦音壶,有些疑惑地问:“风先生,张道长,这玉壶……还在震动,要不要关掉它的灵韵?”
风挽歌摇摇头,走到展柜旁,仔细观察着玉壶。
壶身的蓝色光膜已经开始减弱,震动也变得越来越轻微,显然【灵韵信标】的能量正在消耗。
“不用管它,信标的能量快耗尽了,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他顿了顿,补充道,“检查一下窗棂和通风口,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队员们立刻开始检查。很快,一个队员在窗棂旁发现了一张系在细线上的卡片:“风先生!这里有张卡片!”
风挽歌接过卡片,卡片是素雅的宣纸材质,上面用松烟墨写着一行行潇洒的字迹,还带着淡淡的墨香,正是谢流影的笔迹。
风挽歌展开卡片,借着展厅的灯光,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风先生,张道长:
二位道法通玄,琴雷合奏,默契无间,几近完美。
困我于管道之局,以电磁扰灵韵,以音波锁踪迹,尤显机智,令人叹服。
然游戏之道,贵在留白,弦绷太紧则易折。今日得闻琴瑟和鸣、雷霆正气,已是意外之喜,不负此行。
玉壶虽好,终是死物,不及知音一曲,心意相通。
珍重,后会有期。
——影 顿首”
卡片上的字迹潇洒流畅,没有丝毫仓促之感,显然是谢流影在离开前,从容写下的。
风挽歌握着卡片,指尖能感受到宣纸的细腻质感,还有墨汁未干时留下的轻微湿润。
他甚至能想象出谢流影在窗棂旁,一边看着他们赶来,一边提笔写字的从容模样。
“这家伙……到最后还在挑衅我们。”
张灵渊凑过来看到卡片上的内容,语气里满是愤懑,“什么‘知音一曲’,明明就是在嘲笑我们没抓住他!”
风挽歌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琴瑟和鸣、雷霆正气”这八个字上,眼神变得复杂。
他想起刚才在管道外的配合:他用音波锁定痕迹,张灵渊用磁场压缩空间;他发现信标陷阱,张灵渊立刻调整策略,这种无需言语的默契,确实配得上“琴瑟和鸣”。
而谢流影虽然是对手,却精准地捕捉到了他们配合中的闪光点,甚至用“知音”来形容,这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是在嘲笑我们。”
风挽歌轻声说,“他是在认可我们,也是在提醒我们。你看‘弦绷太紧则易折’,他其实是在说,我们刚才的布防虽然严密,却太过追求‘完美’,反而给了他可乘之机。”
“如果我们没有因为信标而迟疑,或许就能抓住他了。”
张灵渊愣了愣,仔细回想刚才的过程,确实如此。
他们太想抓住谢流影,太想守住玉壶,反而在关键时刻因为顾虑太多而迟疑,给了谢流影脱身的机会。
“可他毕竟是敌人,偷走了九霄环佩的灵韵,还屡次挑衅我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
风挽歌将卡片折好,放进怀里,目光看向窗外的西湖。
夜色中的湖面泛着月光,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他说‘后会有期’,那就意味着,他还会再来。下一次,我们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这时,馆长和李警官也赶到了顶层展厅。
馆长看到展柜里完好无损的玉龙弦音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