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悄悄退了出来,对等在外面的莫莹低声道:“莹莹,好好照顾林姨。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让福伯告诉我。”
莫莹点了点头。
离开棚户区,坐回车里,齐啸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破败景象,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命运的残酷和自身的无力。他保护不了莫世伯,甚至无法真正改善林姨和莹莹的处境。那种憋闷感,几乎让他窒息。
……
江南水乡,吴江县。
秋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阿贝撑着自家的小乌篷船,动作熟练地在河汉间穿梭。莫老憨坐在船头,整理着渔网,看着女儿利落的身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阿贝,慢点,小心水鬼扯你脚!”莫老憨故意吓唬她。
阿贝回头,冲他扮个鬼脸:“才不怕呢!水鬼见了我都得绕道走!”她笑声清脆,惊起了岸边芦苇丛里的几只水鸟。
船行至一处河湾,水草丰茂。阿贝眼尖,看到水底似乎有东西反光。“阿爹,你看那儿!”
莫老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眯了眯眼:“像是块碎瓷片?”
“我下去看看!”阿贝说着,不等莫老憨阻止,便利落地脱掉外衫,只穿着小褂和裤衩,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河水清凉,水草缠绕。阿贝像条灵活的鱼儿,几下便潜到了水底,拨开淤泥和水草,摸到了那个反光的东西。入手沉甸甸,冰凉,似乎不是瓷片。她用力将其抠了出来,浮出水面。
“噗——”她吐出一口水,抹了把脸,将手里的东西举给莫老憨看:“阿爹,你看!是啥?”
那是一个婴儿巴掌大小的金属牌,沾满淤泥,但边缘处露出暗沉的银色,上面似乎刻着些模糊不清的花纹,中间还有一个奇怪的、像是盘绕的蛇或者龙的图案。
莫老憨接过来,在河水里涮了涮,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不认得。像是银的?不过这图案怪怪的,不像咱们这儿的东西。许是哪条过路的货船掉下来的?”
阿贝却对这意外收获很是喜欢,拿回来在衣服上擦了又擦,露出更多细节。那金属牌质地坚硬,触手生寒,上面的图案在阳光下显得颇为古朴神秘。“挺好看的,我留着玩了!”她笑嘻嘻地将金属牌塞进自己的裤兜里。
莫老憨也没在意,只当是小孩子捡了个新奇玩意儿。
傍晚回家,阿贝把玩着那块金属牌,还用绳子穿了,想和玉佩挂在一起,被莫婶看见了。
“哎哟,这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别把玉佩磕坏了!”莫婶连忙阻止,将金属牌从她手里拿过来,看了看,也觉奇怪,“这图案……瞧着有点瘆人。哪儿来的?”
“河里捡的!”阿贝满不在乎。
莫婶皱了皱眉,本想扔掉,但看女儿喜欢,便道:“玩可以,别整天戴着,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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