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这等巧手。姑娘若有兴趣,可来我坊中做绣娘,吃住全包,工钱从优。”
阿贝接过名片,上面印着“苏州锦华绣坊 经理孙文昌”。她心中一动,若去绣坊做工,不但能挣更多钱,还能见识世面...
“多谢先生美意,容我与父母商量。”阿贝谨慎地回答。
孙先生点头笑道:“应该的。姑娘考虑好了,随时可来苏州寻我。”说罢告辞离去。
阿贝握着新名片,心绪纷乱。她想去又不敢,正发呆时,莫老憨回来了,脸色却不太好看。
“爹,怎么了?”阿贝关切地问。
莫老憨闷头喝了口茶,才道:“今日去镇上,听说赵会长派人四处打听会刺绣的姑娘,特别是十二三岁、水乡长大的...”
阿贝心里咯噔一下。周氏闻言色变:“他打听这个做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好事。”莫老憨忧心忡忡,“阿贝,这些日子你就待在船上,少上岸去。”
夜幕降临,运河上灯火点点。阿贝躺在舱里,辗转难眠。她想起白天的孙先生,想起赵会长,想起刘掌柜和齐啸云...这些人的出现绝非偶然。
她悄悄爬起,从枕下取出那包名片。齐啸云的、刘掌柜的、孙先生的...三张名片仿佛带着不同的温度。她又拿出玉佩,对着窗外的月光细看——除了云纹,玉佩内侧似乎还有极细的刻字,只是看不清内容。
“沪上...”阿贝轻声自语。她记得养父说过,自己是十二年前在沪上码头被捡到的。难道这一切都与她的身世有关?
同一片月光下,齐家别院内,齐啸云也在对灯沉思。
桌上摊着几份旧报纸,都是十二年前的《沪上新闻》。其中一版赫然印着大字标题:“莫氏商行涉嫌通敌 家主莫隆锒铛入狱”。
报道旁边是莫隆一家的合影:年轻的莫隆与妻子林氏并肩而坐,怀中各抱一个女婴。照片模糊,但能看出两个孩子容貌相似,胸前都挂着半块玉佩。
齐啸云拿起自己那半块玉佩,与照片上的对比——纹路完全一致。
“二少爷。”老管家推门而入,“查清楚了,当年莫家确实有一对双生千金。案发后不久,其中一女夭折,莫夫人带着另一女迁居贫民区...”
“夭折?”齐啸云挑眉,“那运河上的阿贝又是谁?总不会是鬼魂吧?”
老管家低声道:“更奇怪的是,赵会长近日也在打听十二年前的事,还派人去了运河镇...”
齐啸云猛地起身:“赵坤?他掺和什么?”他在房中踱步片刻,忽然停住,“备船,明天我去趟运河镇。”
“二少爷,老爷吩咐过...”
“就说我去收绣品。”齐啸云嘴角一勾,“赵坤越是在意,我越要插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