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掬,但也就是件上好的护身符。白天分别时,沈清鸢将它塞进他手里,只说了一句:“缅北不太平,这个……或许能挡些宵小。” 她当时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欲言又止。
现在看来,这岂止是“挡些宵小”。那瞬间展开的青绿色光幕,硬生生挡住了致命一击。这绝非凡俗手段。
沈家……弥勒玉佛……寻龙秘纹……
楼望和揉了揉眉心,感觉一张巨大的、错综复杂的网正在眼前缓缓展开。而他,因为一次公盘上的锋芒毕露,因为一双奇异的“透玉瞳”,已经被不由分说地卷入了网中央。
窗外,警车的灯光闪烁着远去,带走了尸体和部分“证据”。胖警官临走前还假惺惺地安慰了几句,承诺会“加紧追查”。但谁都知道,这追查大概率会石沉大海。
楼下传来父亲和阿强低声商议的声音,还有受伤护卫压抑的**。家庭医生被紧急请来,正在进行处理。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血腥和劫后余生的沉闷气息。
天快亮了。
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黑暗正在退潮,但楼望和心中的迷雾却愈发浓重。
接下来的两天,小院处于一种外松内紧的戒备状态。楼和应动用了一些在缅北经营多年的人脉关系,加派了人手,又通过特殊渠道,将那晚发生的事情以密信形式送回了国内楼家。对外,则宣称遭遇流匪抢劫,损失些财物,人无大碍,低调处理。
楼望和没有外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研究那个金属方盒,尝试更深入地掌控“透玉瞳”,同时将爷爷给的那本《滇西玉脉考》翻来覆去地看。书里除了记载一些已知矿脉和鉴别知识,还有许多语焉不详的传说、古怪的符号标注,以前只当是志怪杂谈,如今再看,却觉得字里行间都藏着深意。
第三天下午,阿强瘸着腿上来敲门,神色有些异样:“少爷,有人送来这个,指名给您。”
他递过来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牛皮纸信封。
楼望和接过,信封很轻。拆开,里面只有一张便笺纸,上面用娟秀中带着一丝锐气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今夜子时,镇东老码头的‘望江茶寮’,清茶一盏,静候故人。 沈”
没有落款,但字迹是沈清鸢的。
她果然还在缅北,而且知道自己遇袭的事,甚至精准地找到了这里。楼望和捏着便笺,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特殊的纹理,不是本地粗劣的货色。送信的人能避开楼家新增的护卫,悄无声息地将信送到阿强手里,这份能耐也不简单。
“送信的人呢?”他问。
“没看见。”阿强摇头,“信是插在门缝上的。我问过值哨的兄弟,都说没见到生人靠近。”
楼望和点点头,心中对沈清鸢和她背后可能代表的势力评估又提高了一层。“我知道了。别告诉父亲。”
阿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头退下。他见识过那晚少爷从杀手身上夺下神秘方盒,也隐约感觉到少爷身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