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已有些磨损——竟在无声无息中泛起微光。光色幽深,如深潭底的玉魄,缓缓流转,竟与天际那颗星遥相呼应。
“这是……”沈清鸢瞳孔微缩,“星玉引!”
“星玉引?”楼望和皱眉。
“传说中,龙渊玉母降世时,会以星辰为引,选中命定之人。”沈清鸢声音轻颤,“星玉引现,玉母将醒。楼望和,你母亲……是不是也拥有透玉瞳?”
楼望和心头剧震。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母亲早逝,他只记得她总在灯下摩挲这块玉佩,眼神温柔而遥远,仿佛在看一个回不去的故乡。
“她……曾说过,这块玉,是‘家传之物’。”楼望和声音低沉,“她说,若有一日玉光自明,便是‘他’要回来了。”
“他?”沈清鸢敏锐捕捉到这个字。
楼望和摇头:“我不知道是谁。父亲从不提,只说母亲是为护玉而死。”
沈清鸢沉默片刻,忽然道:“或许,你母亲不是普通人。她可能……是上一任‘玉脉守者’,甚至,是龙渊玉母的‘寄灵人’。”
楼望和猛地抬头:“你是说,玉母曾寄宿于她体内?”
“极有可能。”沈清鸢点头,“玉母非石,而是天地玉气凝聚的灵体,需借人身温养。你母亲死后,玉母沉寂,灵识却未消散,而是潜入你血脉,待你透玉瞳觉醒,便开始复苏。”
楼望和只觉背脊发寒,却又热血翻涌。他低头看着母亲的玉佩,那光晕正越来越盛,竟在空中投下一道虚影——那是一位女子,身披玉纱,手持玉圭,立于深渊之畔,身后是万丈玉瀑,如龙腾渊。
“母亲……”他喃喃出声。
虚影缓缓转头,似在看他,唇角微扬,却未语。下一瞬,玉佩光芒骤敛,虚影消散,仿佛从未出现。
楼望和怔立原地,眼底泛红。
沈清鸢轻声道:“她不是在告别,而是在指引。楼望和,你肩上的,不只是楼家的荣辱,更是整个玉石界的命脉。”
远处山巅,那道黑影仍未离去。他手中玉片彻底碎裂,化作粉末随风飘散。他低语:“星玉引已现,玉母将醒,夜主……我们等的人,终于来了。”
——
翌日清晨,阳光洒落山间。
客栈大门被猛地推开,一名身着藏青色工装的中年男子大步而入,面容刚毅,眉宇间与楼望和有七分相似——正是楼望和之父,楼承国。
“望和!”他声音沉稳,却难掩焦急,“我刚收到消息,万玉堂已联合黑石盟,向玉石协会施压,要查封你赌出的那块满绿玻璃种,说你‘以邪术欺世,扰乱公盘秩序’!”
楼望和冷笑:“他们输不起,便要毁规矩?”
“规矩?”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