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红御印,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这次朝廷不是吓唬他,而是真的要动他。
他慌忙抓住韩宜可的衣袖,声音带着颤抖:“韩御史,本驸马冤枉!此事定有误会,容我面圣求情,容我……”
“陛下已有旨意,涉案人员不得面圣!”韩宜可一把甩开他的手,对身后的锦衣卫厉声道,“拿下!”
锦衣卫立刻上前,将欧阳伦按在地上,戴上镣铐。欧阳伦挣扎着大喊:“我是驸马!我是皇亲!你们不能抓我!公主!公主救我!”
可他的呼喊毫无用处,只能被锦衣卫拖拽着往外走,路过府门时,恰好遇到闻讯赶来的安庆公主。
公主看着被镣铐锁住的丈夫,泪水瞬间涌出,想要上前阻拦,却被韩宜可拦住:“公主殿下,此乃陛下旨意,臣不敢违抗。驸马涉案深重,还请殿下莫要为难臣等。”
安庆公主看着韩宜可手中的圣旨,最终只能掩面痛哭,眼睁睁看着欧阳伦被押走。
与此同时,副都御史陶垕仲正率领另一队人马,前往延安侯府抓捕唐文。唐文早已收到风声,知道朝廷要拿他,便躲进了延安侯府,指望叔叔唐胜宗能护他周全。
陶垕仲带人赶到时,唐胜宗正坐在府中议事,见陶垕仲闯入,顿时怒喝:“陶御史,你未经通传便擅闯侯府,是想以下犯上吗?”
“侯爷息怒。”陶垕仲躬身行礼,语气却丝毫不软,“臣今日前来,是为抓捕侯爷的侄儿唐文。他私开铁矿、挪用遵化铁厂模具、偷税漏税,证据确凿,还请侯爷将人交出来。”
“唐文?”唐胜宗皱起眉头,他只知道侄儿在外经商,却不知竟犯下如此大错,当即沉声道,“不可能!文儿一向老实,怎会做出这等事?陶御史,你莫要听信谣言,污蔑我唐家!”
“侯爷若是不信,请看这些证据。”陶垕仲将一叠卷宗递了过去,里面不仅有唐文私开铁矿的地契、与商户的交易账本,还有遵化铁厂官员的证词,甚至连他偷税漏税的数额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唐胜宗接过卷宗,越看脸色越白,手也开始发抖。
当看到“挪用官模、私铸铁器获利五万两”的记录时,他猛地将卷宗摔在地上,怒喝一声:“畜生!你这个畜生!”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侄儿竟如此胆大包天,不仅触犯国法,还想拉着整个唐家陪葬——私开铁矿、挪用官模,哪一条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唐文躲在屏风后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跪在唐胜宗面前,哭着求饶:“叔父,我错了!我一时糊涂,你救救我!你跟陛下求情,饶我一命啊!”
“救你?”唐胜宗气得浑身发抖,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你犯的是灭门之罪,谁能救你?今日我若护着你,整个唐家都会被你连累!你该死!”
骂完,唐胜宗深吸一口气,对陶垕仲道:“陶御史,此子糊涂,犯下大错,本侯不会包庇。你带走他,按国法处置,莫要牵连唐家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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