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一锤便砸死了北元最凶悍的大将,那等勇武,寻常武士都望尘莫及。
想靠刺客暗中下手?简直是痴人说梦,怕是刺客还没近身,就被他反手拧断了胳膊。
硬得不行,软的也难。
他既不贪财,靠着工业区产业早就赚了个盆满钵满;又不好色,才屁大点娃好什么色,想抓他的把柄都找不到由头。
那士绅缙绅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壮大,把他们的路全堵死吧?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却找不到一条可行的路。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这个死胖子,把他们世代经营的权势一点点蚕食干净?这种无力感,比刚才的愤怒更让人煎熬。
而且最令人恐惧的是,这个死胖子现在才十五六岁啊!
这般年纪,本该是埋头苦读圣贤书,或是在藩王府里锦衣玉食、不谙世事的年纪,他却已经能在朝堂上战群儒,能为皇帝规划出东海贸易这般庞大的财源,能在北伐时阵斩敌将、立下奇功。
这份心智,这份手腕,这份胆识,再加上自身勇武,哪里像是个半大孩子该有的?
这他娘地,现在的他都让士绅缙绅难以招架了——费尽心思阻拦的事,他三言两语便能说动陛下;苦心经营的利益,他轻描淡写便能分走大半;视作根基的传承,他一句话便可能动摇。
继续任由他这般作妖下去,等他再长个十年八年,羽翼丰满,对朝堂的掌控力更深,对士绅的手段更狠,那日后士绅缙绅还会有好果子吃吗?
怕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世代积攒的家业、权势,被他一点点拆解、吞噬,最终落得个任人宰割的下场。
一想到这里,满室文臣的心都沉到了谷底,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让他们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詹徽端起凉透的茶盏,一饮而尽,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沉默半晌,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咱们得想个法子,把这朱高炽赶出京师。”
众人闻言一愣,随即纷纷看向他,眼神里带着询问。
“他朱高炽是什么身份?”詹徽缓缓道,“燕王朱棣的嫡长子,如今已经成年。按照我大明宗法礼制,藩王之子成年后,要么留在封地侍奉藩王,要么前往皇帝赐下的封地就藩。他倒好,成年了却赖在京师不走,还频频插手朝政,这本身就不合规矩!”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笃定:“咱们何不钻这个空子?联名上奏,就说‘宗法有制,藩王之子成年当赴封地,以全孝道’。陛下最重礼制,又素来提防藩王势力渗透中枢,咱们拿‘宗法’说事,他便是想护着朱高炽,也得掂量掂量。”
“倭国可是个好地方!”詹徽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里地广人稀,正需要他这样的宗室大才镇守。倭国那边一直不太平,时常有倭奴反叛,咱们便趁机奏请陛下,念及朱高炽有‘经世之才’,特将其封往倭国,让他去坐镇倭国镇军府,既合‘宗室镇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