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哈剌章见他冲来,怒吼一声挥刀迎上,弯刀与银枪在风雪中碰撞,迸出刺眼的火星。
李文忠枪尖急抖,枪影如梨花绽放,招招直指哈剌章心口,每一枪都带着十年积怨的狠劲;哈剌章则以盾护身,弯刀劈砍迅猛,刀风里裹着草原悍勇的戾气,两人马打盘旋,转眼便斗了二十回合。
九斿白纛下的怯薛军见状,疯了般冲向明军。
前排的盾牌手顶着箭雨推进,后面的骨朵手抡起镶铁骨朵,砸在明军骑兵的甲胄上,发出沉闷的巨响,被砸中的士兵往往头盔碎裂,脑浆四溅;弓箭手在盾阵后抛射,箭矢穿透风雪,钉入明军战马的脖颈,受惊的马匹将骑手甩落,瞬间便被乱刀分尸。
一名怯薛军百户挺着长矛冲向李文忠侧后方,却被李文忠回手一枪刺穿小腹,他猛地拔枪,带出的血箭直射哈剌章面门,哈剌章躲闪不及,被溅了满脸血污,视线受阻的瞬间,李文忠的枪尖已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哈剌章怒吼着横刀劈向李文忠咽喉,逼得他后仰闪避,同时一脚踹向李文忠的战马,马腿被踹中,发出痛苦的嘶鸣,险些跪倒。
李文忠借势翻身下马,银枪拄地稳住身形,刚抬头便见三名怯薛军扑来,他枪杆横扫,砸断一人腿骨,枪尖反挑,刺穿另一人咽喉,最后一人的弯刀已劈到面前,他猛地侧身,任由刀锋划开肩头皮肉,鲜血喷涌中,枪尖从对方腋下刺入,直透心脏。
盾阵后的怯薛军弓箭手依旧在放箭,明军骑兵冲了几次都被挡回,尸身在盾阵前堆成了小山。
一名明军千总举刀劈开盾牌,刚要冲进去,便被三支长矛同时刺穿身体,前后通透的伤口里涌出的鲜血染红了雪地。
哈剌章趁机挥刀砍向李文忠,刀风凌厉,李文忠抬枪格挡,巨大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顺着枪杆流下。
两人近身肉搏,刀枪碰撞的脆响里混着粗重的喘息,李文忠肩头的伤口被牵动,疼得他眼前发黑,却反手一枪捅向哈剌章的小腹,枪尖穿透铁甲,带出的血沫喷在他脸上。
哈剌章闷哼一声,竟不顾伤势,左手死死攥住枪杆,右手弯刀猛地劈下,李文忠急忙偏头,刀锋擦着他的耳廓划过,带起一片血肉,耳根处顿时血流如注。
周围的怯薛军见主帅遇险,疯了般扑来,有的抱着明军士兵滚倒在雪地里,用牙齿咬碎对方的喉咙;有的举着断矛,硬生生捅进明军骑兵的马腹,同归于尽的嘶吼在风雪中回荡。
骨朵砸碎头颅的闷响、弯刀劈开骨骼的脆响、长矛穿透身体的噗嗤声交织在一起,盾阵内外早已成了血肉磨坊,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浆浸透,冻成了黑红色的冰。
李文忠猛地抽出腰间短刀,狠狠扎进哈剌章攥着枪杆的左手,哈剌章惨叫一声,手劲松动的瞬间,李文忠猛地抽回银枪,顺势一枪刺穿了他的咽喉。
哈剌章的身体僵住,眼中的光芒迅速熄灭,直挺挺地倒在雪地里,鲜血从喉管涌出,在他身下汇成一滩。
这位与王保保齐名的北元悍将,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
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