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委屈,更是同仇敌忾,纷纷跟着褚亮来到皇宫。
请求面见李世民,要为自家子弟讨个说法。
李世民正在两仪殿里琢磨着怎么处理温禾的事,听到内侍禀报说褚亮等人求见,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这些人是为了弘文馆学子的事来的,若是不见,怕是会落下“偏袒近臣”的话柄。
若是见了,这些人定然会联合起来施压,事情只会更难办。
无奈之下,他只能让内侍传旨,让褚亮等人进入两仪殿等候。
很快,褚亮带着十几位勋贵走进了两仪殿,一个个脸色阴沉。
倒是为首的褚亮面色平淡,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房玄龄见褚亮等人来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有这些勋贵撑腰,温禾这次定然难逃责罚。
长孙无忌、杜如晦等人则依旧沉默,静观其变。
两仪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殿门口,等着温禾的到来。
而此时的温禾,已经走到了两仪殿外,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迎面便对上了褚亮等人怒视的目光。
温禾刚踏入两仪殿,还未及向御座上的李世民躬身行礼,一道怒喝便陡然在殿中炸响。
“黄口小儿!目无尊卑的东西!”
说话的是位身着绯色官袍的勋贵,面容因怒火而扭曲。
他家嫡子正是早上在贡院被温禾拘走的弘文馆学子。
此刻见温禾神态从容地入殿,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径直伸手指向温禾,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温禾却似未闻这辱骂,径直走到殿中,对着御座上的李世民躬身行了个标准军礼,礼毕后直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分量。
“陛下,臣刚入殿门,便遭此位大人当众辱骂‘黄口小儿’,臣虽年少,却也是陛下亲封的高阳县子、百骑校尉,身负巡查春闱之责,此等辱骂,不仅是辱臣,更是轻慢陛下所授之职、所定之爵。”
他转头看向那勋贵,眼神陡然锐利如刀。
“按大唐律法,朝堂之上,无故辱骂朝廷命官者,当以大不敬论罪,此位大人在两仪殿、陛
温禾话锋一转,再次躬身向李世民奏道。
“陛下!此等目无律法之辈,若不严惩,恐难服众,臣恳请陛下下旨,将其流放沙洲!”
那勋贵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温禾,声音都在发颤。
“你、你这竖子!血口喷人!老夫不过是见你行事无状,随口斥责两句,陛下,此子颠倒黑白,分明是欺君罔上!”
“欺君罔上”
温禾冷笑一声。
“你无故呵斥开国县子,难道不是你没将陛下放在眼中!”
那勋贵顿时哑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好了!都给朕住口!”
御座上的李世民重重一拍桌案,脸色沉了下来,显然对殿中的吵闹极为不满。
“温禾,朕问你,你为何要让百骑将弘文馆学子扣下你虽然年纪小,却也不该如此胡闹。”
李世民这话一出,殿中瞬间安静下来。
杜如晦原本微微蹙着的眉头缓缓舒展,悄然垂下眼帘,神色恢复了平静。
他太了解陛下的心思了。
“年纪小”“胡闹”这两个词,看似是斥责,实则是在为温禾找台阶。
这分明是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架势。
果不其然,站在一旁的房玄龄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连忙上前一步,对着李世民躬身一拜。
“陛下!此事绝非‘胡闹’二字可以搪塞,百骑乃是陛下亲军,本该护卫皇城安全,如今却被温禾用来抓捕学子,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会让朝中百官寒心,让天下读书人失望啊!”
“如今百骑在长安城内,人人谓之如虎,温禾更是得了个‘百骑小煞星’的诨号,可见其行事有多张扬跋扈!”
“房玄龄你可别胡说八道啊!”
温禾突然打断房玄龄的话,语气带着几分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