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明白。”
崔巍躬身应下,眼神里满是自信。
在他看来,只要处理好收尾,即便陛下有所怀疑,也拿不出确凿证据定崔氏的罪。
可崔钰书的话还没说完,正堂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仆役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脸色惨白,连礼数都忘了顾:“启禀阿郎!宫……宫中来人了!说是陛下要立刻召您进宫议事!”
“陛下?!”
崔钰书和崔巍同时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异口同声地问道:“陛下不是在郑县吗?怎么会突然回长安,还召老夫进宫?”
他们前几日才收到消息,说陛下要在郑县待些时日,怎么会毫无征兆地返回长安?
就在两人惊慌失措之际,被架在一旁的荀珏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了然。
他终于明白了。
那刺客根本不是卢氏派的,也不是他计划之外的意外,自始至终,这都是陛下设下的局!
从卢轨被押进大理寺,到刺客行刺,再到卢轨在审问时托卢子业等人下水,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陛下早就回了长安,却故意隐瞒消息,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难怪这一次,他连温禾的面都没见到,便一败涂地。
崔钰书显然也想到了这些。
他猛然瞪圆了眼睛,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父!”
崔巍大惊失色,慌忙的去叫人请医者来。
而荀珏跪在那,笑的格外凄凉。
……
几日后,长安高阳县子府的前院里,春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暖得让人犯困。
小温柔坐在廊下的石阶上,一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府门方向,另一只小手无意识地数着手指,嘴里还小声嘀咕。
“一天、两天……已经好多天了,阿兄怎么还不回来呀?”
她的发间别着一朵刚摘的海棠花,裙摆上沾了点泥土,显然是一早便守在这里了。
自从温禾去了郑县,府里的饭菜好像都没了滋味,连平日里最爱的蜜饯,她也只吃了两口便放下了。
“温柔。”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李恪端着一碟精致的桂花糕走过来,将碟子放在她面前的石阶上。
“先生昨日来信了,说这几日就能回长安,今日是春分,天气正好,我带你去曲江池看新柳好不好?那里定有很多好玩的。”
温柔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