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落下来砸坏了好多凡间的村庄。”他皱着小眉头，鼻尖皱起，“可你说过，天庭遗泽不是早就跟着天庭一起覆灭了吗？怎么还会有……”他话没说完，就看见墨渊的脸色沉了下去，眼神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凝重，像是在看一件极其危险的东西。

    “覆灭的是旧天庭的宫殿，不是所有的余孽。”墨渊的声音压低了些，像是怕惊扰了云海下的什么，指尖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开天剑剑柄，“三百年前，神魔大战打到最激烈的时候，旧天庭的一部分核心成员——比如掌管刑罚的‘雷部正神’，还有守护宝库的‘六甲神将’，他们没有战死，而是带着天庭的重宝和秘法，逃到了三界缝隙里的‘虚无之境’。”他顿了顿，指尖泛起一丝金色的灵气，在空中画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那轮廓竟隐隐呈现出一座残破的宫殿虚影，“那地方没有日月，没有时间，连灵气都是浑浊的，他们就在那里躲了三百年，靠着吞噬魔气修炼，一直在等机会反扑。”

    3. 旧神谋·黑气凝

    “他们还想复辟？”元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定海神珠在他怀里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他的紧张，珠身上的水汽竟开始蒸发，形成一层薄薄的白雾。他想起师父说过的，旧天庭的神仙们大多自私自利，当年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甚至和魔族做过交易——只是那时候他还小，没听懂交易的具体内容，只记得师父说那是“用众生的性命换自己的长生”，说的时候，师父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墨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手按在灵枢树上。树干上的金色纹路瞬间亮了起来，顺着他的指尖爬上他的手腕，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纹路的光芒在他手腕处凝聚成一个小小的四灵图腾，微微发烫。“他们想的，或许不止复辟。”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像是从冰封的雪山深处传来，“传说中，当年天庭与魔族暗中勾结，以‘天道秩序’为名，行掠夺众生之实——他们把人间的灵气抽走，注入天庭的宝库，让那些神仙们修为大增；把妖族的血脉拿来炼制成丹药，供他们延长寿命，连刚出生的妖崽都不放过。”

    元初听得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珠身的莹蓝光晕微微晃动，像是在为他的愤怒而共鸣。“那……那魔族这次恢复实力这么快，是不是和他们有关？”他想起之前在东海见到的魔族士兵，那些士兵的身上都带着一股和“天庭遗泽”相似的黑气，当时他还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来，或许是早就串通好了，“难怪敖广大王会被蛊惑，他们肯定用了和当年一样的手段！”

    墨渊点了点头，收回按在树上的手——树干的纹路已经暗了下去，可他的指尖还残留着一丝异样的触感，像是有黑气在试图顺着纹路爬进来，被他体内的天禄血脉瞬间净化。“我怀疑，魔族能在短时间内拥有混沌之力，背后就是旧天庭余孽在帮忙。”他望着元初怀里的定海神珠，眼神愈发凝重，“你手里的这颗珠子，当年敖广就是因为想借助它的力量对抗‘天庭遗泽’，才被反过来蛊惑——那些余孽最擅长用‘宝物’做诱饵，让人心甘情愿地落入陷阱，等你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话音未落，昆仑墟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像是有巨斧在劈开大地，脚下的青石板瞬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里渗出黑色的雾气，灵枢树的树叶疯狂摇晃，金色的碎片像雨点一样落下，砸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墨渊心中一凛，立刻将元初护在身后，指尖的开天剑瞬间出鞘——剑身是金色的，上面刻着四灵的纹路，一出鞘就发出了清脆的剑鸣，剑鸣震得周围的霜花瞬间消散，驱散了周围的寒气。“走！去议事殿！”

    4. 烽烟起·议事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