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了啊,吃不得咯。这冰窑逆天时,也撑不了多久。”
沈惟柄眉头一皱,脸色肃然。
“不知阁老相召,所为何事?”
刘一燝一脸和蔼,起身正坐。
“钱抑之(士升)下值时给老夫递了个条子,老夫才知道,你们似乎要办什么大案?曹孕一(思诚)还是不管你们吗?”
沈惟柄不知道刘一燝是何意,陪着小心。
“曹总使给我们发了训诫文书,他不直接管我们,他跟楚王的两个长史对接的。五衙联合办案这事,下值前刚传达,可能曹总使还没有收到消息吧。”
总使是如今对督政院副使的简称,其他几个副使都是亲王,所以这称呼专属于曹思诚。
刘一燝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
“两万官员,老夫都有些恍惚,大明何时有这么多官员了?楚王要你们怎么处理?”
沈惟柄脸都白了,两万?不是五百多人吗?哪里来的两万?这个事太疯狂了,沈惟柄心惊肉跳的,赶紧低头,仿佛没有听过。
“廉政部主要是核查,提告,具体处理是大理院做。下官看了些档案,证据做得很扎实,商户账本、妾室私函皆列罪证,恐怕白泽卫下了大力气,没多少人能翻案。”
沈惟柄抬头看了眼不动声色喝茶的刘阁老,又补充道。
“如果是个别官员,风声要早吹,五衙联合行动,不好拖的,我们最迟明天下午就要动身。”
刘一燝笑了,放下茶碗,饶有兴致的看着沈惟柄。
“你以为老夫找你关说?你看不明白吗,这么大的事,要是走漏风声,老夫也保不住你。
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新六卫两万人进浙江了,收到风声又怎样,敢跑吗?外洋都有大明军队了,能跑到哪去?
别给老夫打哈哈,老夫不知道是大理院判,但定罪还不是你们。老夫只想知道要判什么罪,牵连有多大?
你负责徽州,那里有很多商人,他们交了很多税,手下有很多工人,老夫要为工坊的稳定负责。”
沈惟柄也知道自己鲁莽了,这批官员大部分都是以前的小吏,没多少人有关系可以交往到阁老的。他感觉到喉头发紧,有些慌张,连忙补充。
“楚王下的命令,基本上是收缴赃款,倍罚,刺字,充军。下官这边没有涉及到商人,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衙门负责。”
刘一燝又闭眼了,躺回躺椅,右手苍老的指节敲击着自己的膝盖,久久无语。
“哼,山西、直隶、河南欠收,这是又要抄家治国吗?充军哪里?”
沈惟柄知道前一句话应该是对首辅说的,后一句才是问自己。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