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程逾,但也清楚地知道她不会接受。
一旦孟竞帆结婚,按照程逾的性格,她势必不会继续住在大宅里。
如今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孟棠自己也觉得轻松不少。
相比两个儿子,她更心疼程逾多一些,她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是高敏人群。
孟竞帆的性格很适合她。
程逾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转回雁清养伤去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去不了木雕馆,每天只能待在家里做活计。
孟棠忙碌外出时,宅子里只剩她一个人。
程逾坐在轮椅上雕刻着小物件,这是给孟竞帆雕刻的葫芦坠。
其实她给孟竞帆雕刻过不少小物件,但称得上有寓意的几乎没有,都是剩下的边角料捣鼓的小玩意。
她手艺好,雕出来的东西活灵活现,孟竞帆连送人都不舍得,全都收在自己的房间。
曾经有朋友看上他的十二生肖,被他一口回绝。
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他见过程逾雕刻它们的样子,怎么会舍得送出去。
孟棠从镇上祠堂回来后,找了程逾一起商量摆件的事。
“师父,管事说了什么?”
孟棠回:“管事说要显祠堂庄重,也得有雁清好山好水的灵气,灵鹿衔芝怎么样?”
“这么大的件,找料子就费了不少功夫,鹿是有灵气的动物,但灵芝厚重,构图要平衡。”
孟棠颔首:“你找的那块老料随行造势,对我们俩难度不大,最重要的是气韵。”
程逾取了手边的炭笔和纸,和孟棠讨论这块料子的雕法。
“师父,按照传统雕刻法,鹿躲在松下或云间,这样飘逸灵动,若是放到山石灵芝旁,会不会沉了?”
孟棠:“祠堂是根脉的所在,要的就是沉下去的厚重,你来说说怎么雕刻?”
程逾想了会儿,说:“要把主峰山脉、山石云海搭配得当,动静相辅,形成对比,鹿依照山石而上,回首有灵,这样一来,鹿和山石形成第一重对比;灵芝要成丛、成势……”
师徒俩谈论起来不知天黑,还是魏川进来打断了两人。
程逾的腿还没好全,吃完饭,孟棠就让她回了房间休息。
她闲不下来,靠在床头继续雕刻她的葫芦,孟竞帆打来视频的时候,她都没空搭理。
“到底在雕刻什么?”孟竞帆颇有微词,“倒是抬眼看看我,好不容易今天收工早。”
“等会儿。”程逾聚精会神,“马上就好了。”
她离手机太远,孟竞帆看不清楚她在雕刻什么,只能安静地等。
生怕是她的工作,不敢打扰分毫。
镜头里的程逾安静又专注,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影响,孟竞帆觉得她格外好看。
二十来分钟,程逾呼出一口气,她放下刻刀,对着镜头晃了晃:“葫芦保平安,好看吗?”
“你凑近点。”
程逾将手机拿了起来,对准木雕葫芦给他看。
葫芦小巧圆润,线条流畅,还没打磨已见灵动,足以证明她的技艺高超。
孟竞帆看向程逾:“给我的吗?”
程逾“嗯”了声:“是给你的,你经常在外面跑,时常在天上飞,葫芦寓意好。”
“打磨后给我寄过来吧。”孟竞帆说,“我后面忙死了,没空回家。”
“行。”
见她兴致不高,孟竞帆逗她:“想我啊?”
程逾哼笑:“巴巴打视频过来的是谁呢?让我寄葫芦的又是谁?”
孟竞帆:“……行,我承认,我想你了。”
程逾哼了声:“知道了。”
“什么语气啊,我感觉你下一句就要说‘小孟子,退下吧’,重说”。孟竞帆不依不饶。
“行。”程逾拿他没办法,年龄小,宠着呗,“我知道你想我了,在外面好好工作。”
“还是没说到重点。”孟竞帆还是不满意,“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