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静渊身后的周芷若有些奇异地看着前面的两人,在她的印象里,灭绝师太也就只有弟子犯下很严重错误时,才会叫人全名。
王静渊不自在地挠了挠下巴:“除了那些敌人,很久没有听见有人连名带姓的叫我了。”
张三丰面带笑意:“那是因为老道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索性就直呼其名了。”
两人说话都很直白,丝毫不在意身后还站了一个周芷若。而听到两人谈话的周芷若,则是更加诧异了,不说张真人是义父的师父,就说张真人在中原武林中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
义父尚且年轻,在张真人面怎么也算是晚辈。为何张真人对于一个晚辈,却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义父到底还有什么样的身份?是否这就是师父想尽办法都要让我与义父拉上关系的原因?
王静渊摆了摆手:“无所谓,反正姓名就只是个代号。”
张三丰犹豫了半晌,问道:“有个问题,之前我就想问你了。”
“问吧,不过我不保证能够回答。”
“王静渊,这世间,有来生吗?”
王静渊摇了摇头:“据我所知,这个世界没有轮回转世的迹象。而且,你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张三丰又犹豫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声音中竟然带上了一丝期待:“我,还能有机会遇见她吗?”
王静渊挠了挠脑袋,想了想:“假设你年轻时经过了一家糕饼店,见到了一块桂花糕,但是当年你囊中羞涩,买不起,就只能这么错过了。
你路过糕饼店后只能一路向前,无法回头。所以你常常怀念当年那块桂花糕,但那块桂花糕早已消失在了时光里。
我和你唯一不同的是,我脚下的路并不总是朝着一个方向前进,我或许会无数次的经过那家糕饼店,那家糕饼店里还是会有桂花糕,也会有一个垂涎欲滴的小和尚从店外路过。
但是即便再像,那小和尚也不是你,桂花糕也不是你当年见到的那块。”
张三丰叹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随后,他在宽大的袖口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枝金钗,那钗头雕着展翅云雁,栩栩如生:“若是有机会,能否让那小和尚多些时间?”
王静渊接过金钗妥善收好,又掏出小本子写写画画,随后递给了张三丰:“你的要求很高,我收费很贵的。”
张三丰接过本子,仔细地看了起来,接着无奈地一笑,接过了王静渊手中的笔,签字画押。
周芷若在两人的身后听得云里雾里的,见到自家义父写了什么东西,还让张真人落款。周芷若的好奇心不停地抓挠着她的心肝,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这种长辈之间的事,不是她这样的晚辈能够随意打听的。
王静渊将友人帐收好,最后问了句:“有什么话要我带吗?”
张三丰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