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灯火朦胧,将并肩坐在床沿的两人身影拉长,交织在墙壁上,气氛静谧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亲昵。
貂蝉刚刚因这难得的近距离接触而心绪浮动,却忽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如同被冷水泼醒。
她立刻抬起头,那双妩媚的紫色眼眸中充满了真切的担忧,望向司马懿,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
“主人!”
她急切地问道。
“您身上的毒……今日可还安好?没有发作吧?”
看着她眼中纯粹的关切,司马懿那冰封般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瞬。他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地安抚道。
“无妨,不必担心。”
为了让貂蝉彻底安心,他甚至当着她的面,从怀中取出了蔡文姬给的那个青色小药瓶,倒出一粒散发着清苦药香的丸药,就着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服了下去。
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寻常小事。
“文姬的药,目前还能压制得住。”
他咽下药丸,继续说道,声音沉稳。
“再过些时日,等孙尚香将最后一味主药带回,文姬便能着手配制彻底根治的解药了。届时,这纠缠已久的毒素,便可连根拔除。”
亲眼见到司马懿服药,又听到他如此肯定的计划,貂蝉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了实处。
她轻轻舒了口气,拍着胸口,低声道。
“那就好,那就好……奴婢真是日夜为您悬心。”
放心了司马懿的身体,房间内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种微妙的静谧。
司马懿沉默了片刻,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在跳动的灯火映照下,仿佛深邃的海洋,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貂蝉那张绝美却带着恭敬的侧脸上,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问道:
“我离开府里的这些日子……乔儿她,怎么样了?”
提到大乔,貂蝉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温柔而由衷的笑容,那笑容驱散了她眉宇间若有若无的轻愁。
她微微侧身,面向司马懿,声音轻快了许多,带着分享喜悦的意味。
“回主人,小姐她呀……可开心了!”
貂蝉的眼中闪着光,仿佛也沉浸在那份快乐里。
“自从那天,您向她表明心意之后,奴婢仿佛从未见过小姐如此高兴的模样。她几乎每一天脸上都带着笑,那笑容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甜得像蜜一样。”
她细细地描述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她总是会一个人静静地发呆,然后想着想着就自个儿脸红起来,不用问,肯定又是在幻想着以后和您在一起的日子,该有多么幸福美满呢。”
貂蝉掩唇轻笑。
“而且呀,小姐可是做了不少‘准备’呢!”
她想起那些有趣的场景,语气变得活泼起来。
“就比如之前小乔跟您说的,她对着铜镜练习称呼……唉,可惜效果甚微。”
她无奈地摇摇头,眼中却带着笑意。
“小姐她脸皮实在太薄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都羞得不行,练习了好多次,最多也就只能发出个‘夫’字的音,后面就怎么也接不下去了,每次都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最后只能懊恼地放弃。”
“还有呢,”
貂蝉继续如数家珍。
“小姐她还特意找了许多书来看,学了好多东西。有一次她抱着一堆书,红着脸跟奴婢说,要多学些本事,以后……以后才能更好地服侍您。”
说到这里,貂蝉的笑容里多了一丝调侃。
“最有趣的是,小姐她……最近还开始跟着我学做饭了!”
“哦?”
司马懿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是呀!”
貂蝉笑道。
“起因是小乔那个小机灵鬼,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话,跑去怂恿小姐,说什么‘想彻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还说什么只有这样,才能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