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鲜红的血瞬间从他额角渗出,蜿蜒而下,与他苍白的脸色和阴沉的神情形成骇人的对比。
他阴沉黑着的脸上,在那磕头的瞬间,终究是难以抑制地闪过一丝水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那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在触动。
他直起身,任由额上的鲜血流淌,染红了他紧蹙的眉宇。
他抬起头,用那双盈满了水汽、却依旧努力维持着冰冷外壳的湛蓝色眼眸,望着眼前流泪微笑的母亲,哽咽着,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地,行了他迟到二十多年的大礼:
“孩儿……拜见娘。”
声音嘶哑,颤抖,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沉重,仿佛要将这缺失的孝道,将这二十多年的思念与痛苦,尽数灌注在这最庄重的礼节之中,让这份迟来的亲情得以圆满。
这庄重肃穆的跪拜之礼,这深深镌刻于骨髓之中的仪式感,宛如一幅细腻的画卷,缓缓铺展出幼时母亲手把手、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耐心教导他的温馨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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