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也不见刘佲过来。
喊的嗓子哑了,爬到床尾,刚拿起杯子,一阵阴风鬼影袭来,有人在哭,像是女人的,又像是婴儿的。“谁?谁在外面哭?”
哭声没有了,刘国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一抬头,窗边站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半边脸腐烂了,眼睛流着血,怀里抱着一个血淋淋的死婴!
“啊!!!!”刘国庆大叫了一声,搪瓷杯子掉在地上,水流了一大滩,倒映着一他条条皱纹的脸,还有半张模糊不清的鬼脸……
刘家闹鬼的事儿第二天就传遍了云雾村。
陆绥去小卖部给师傅工人买烟,女人们坐在大柳树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刘家闹鬼的事儿。
陆绥刚进小卖部,梁靖暄抱着兔子追了进来,红着鼻尖哭得抽气,“老公你坏!走了不叫我!你坏你是坏老公!”
陆绥眯起一双犀利冷冽的眼睛,“再哭,再骂,就不给你买开胃丝和津威了。”
梁靖暄哭声噎住,揪着小兔子的尾巴擦眼泪,“那我要两包开胃丝!”
陆绥英气逼人的眉眼此刻带了点无奈的严厉,“你前天吃了三包,今天只能吃一包。”
前天他去送砖,梁靖暄趁他不在,把梳妆柜镜子夹缝里的辣条全偷吃了,气的他把他压在梳妆柜上*了大半宿。
梁靖暄“啊”了一声,“坏老公……!”
骂完抱着小兔子蹲下去,陆绥狠心不管他,买完烟又买了两包白糖,两板津威,一包开胃丝。递给马秋三十块。马秋多拿了一包开胃丝哄梁靖暄,“暄宝,别哭了,绥子不给你,秋哥给你!”
梁靖暄抽抽噎噎的没接,向看陆绥,“老公,可以吗?”
陆绥脸色稍稍柔和起来,一把拽起他,“可以。”梁靖暄扯着小兔子的尾巴擦干眼泪,接过马秋手里的开胃丝,“谢谢秋哥!”
马秋伸手勾他鼻子,“不用谢!”
“秋哥进鞭炮了吗?”
又有人来了,马秋越过两人,“有,我给你拿!”
拿鞭炮回来,招财猫下面压着两角钱。
大柳树底下纳着鞋底的女人们还在说刘家闹鬼的事儿,马秋老婆舜宁说的最大声,
“你们说会不会是邱翠云和金九回来了?毕竟他们死的时候死的那么惨……”
王家媳妇儿摇头,“不知道,反正刘国庆醒来死活要让刘佲搬过来跟他一起住。刘佲不搬,他就又哭又嚎的!”
舜宁压低声音说,“今早我男人去看了,屋前屋后都有一滩黑血,窗上也有,不像是人血,吓死人了!”
何玉捏着银针,脸色不虞,舜宁用胳膊肘撞她,“何玉你以前跟刘丽最好了,你说这鬼是真是……”
“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她最好了?!”何玉站起来,慌慌张张的收拾好针线鞋垫走了。
舜宁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