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袁术的试探(3 / 6)

僵硬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便被强行压了下去,努力挺直了原本有些单薄的身板。

    “在……在下听令!”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但眼神还算坚定。

    刘湛放缓了语气,但命令依旧清晰:“文弼(陈厚字),你心思缜密,不尚武力,我另有重任托付。你率庄客五十人,多备锣鼓、号角、旌旗,前往下游白马滩后的那片茂密山林中埋伏。若见上游黑石渡火起,或听到震天的喊杀声,便立即命人全力擂鼓呐喊,摇动所有旗帜,在山林间来回奔跑,制造烟尘,做出有大军埋伏,欲从侧翼包抄的疑兵之势!你的任务,是牵制南岸敌军主力的注意力,使其惊疑不定,不敢全力支援上游渡口!可能做到?”

    陈厚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任务看似不直接接敌,实则同样重要且危险,一旦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他用力点头,双手因紧张而微微握拳:“是!刘兄放心!厚……厚定不负所托!便是喊破了喉咙,也要让那刘详以为林子里藏了千军万马!”他那带着几分书生气的保证,在这种紧张氛围下,竟透出一丝莫名的滑稽与悲壮,让周围几个紧绷着脸的队率都忍不住嘴角弯了弯。

    “其余人等,随我与衍兄坐镇坞堡,检查防具,搬运滚木擂石,准备应对敌军可能的直接进攻!各司其职,不得有误!”刘湛最后下令,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人,“此战关键,在于‘快’——出击要快!在于‘准’——时机要准!在于‘狠’——打击要狠!要让刘详明白,想过此颍水,需先付出血的代价!”

    命令既下,整个庄园如同精密的器械般高速运转起来。当夜,周仓便带着两百余名精锐,人衔枚,马裹蹄,借着黯淡的星月光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如同水滴融入大海。刘湛则与荀衍在堡内的议事厅中,对着粗糙的舆图,彻夜未眠。油灯的光芒跳跃着,映照着他们凝重而专注的脸庞。他们反复推演着刘详可能选择的其他渡河点,计算着敌军骑兵可能突击的路线,以及一旦伏击失利,坞堡需要坚守的最坏打算。

    厅外,荀妤并未安寝。她虽为女子,不能直接参与军事决策,却展现出了惊人的组织能力和镇定。她亲自带着一众侍女和仆妇,将早已准备好的干净布匹撕成条状,煮沸消毒,晾干备用;指挥着人将一罐罐伤药、一坛坛烈酒搬上坞墙下的临时医棚;又温言安抚着堡内惊慌失措的妇孺,安排她们的食宿,井井有条,不见丝毫慌乱。她的身影穿梭在摇曳的火把光影中,沉稳而坚定,仿佛一股无形的定心力量,让许多躁动不安的心稍稍平复了下来,也让偶尔从议事厅出来透气的刘湛,看在眼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安定感。

    次日,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仿佛也感受到了大地的肃杀。午后,派出的探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奔回,带回了确切消息:刘详的主力,果然选择了水流相对平缓、河滩开阔、利于部队展开的黑石渡作为主渡口!其先头约五百步兵,正挥舞着皮鞭,凶神恶煞地驱使着掳来的民夫抢搭浮桥,已有部分身着皮甲、手持刀盾的兵卒开始试探性地涉水渡河,冰冷的河水没过他们的腰际,引起一阵阵咒骂。

    刘湛立即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登上了黑石渡北岸附近一处植被茂密、能俯瞰整个河道的高地。他再次举起了那简陋的望远镜,仔细观察。只见对岸敌军旗帜招展,上面绣着斗大的“刘”字和“袁”字徽记,人马喧嚣,鼓噪而行。渡河的部队队形松散,士兵们互相推搡,军官的呵斥声隐约可闻,显然并未将可能存在的北岸抵抗放在眼里,骄横之气,隔河可感。

    “传令周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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