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有挖开的洞。
直到李牧承把纸条随意丢在面前的书上,发现露出来的字能组成一段话后,李牧承忙坐直了身子,将纸张铺的更平整些。
很快,李牧承重新折返回去,手中依然拿着沈修竹塞给他的那本书。
沈修竹抚掌大笑,“好小子,我还以为你发现不了呢。这观察力,这敏锐力,这脑子!老冯你自己说,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冯墨扬脸上写满了复杂,看着李牧承的眼神里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纷乱和挣扎。
“你别磨磨唧唧的了,时间可不等人。再过一段时间,京城的消息真要是传到边关来,黄花菜都凉了!”
“再说了,牧承走上了科举这条路,以后必然是要入朝为官,为民请命的。早两年晚两年的事情,你有什么好顾虑的?”
冯墨扬再次狠狠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牧承现在只是个秀才,年纪又摆在这儿。若是真的让他顶上那个缺儿,容易激起民怨啊。”
“民怨?民怨可怕,还是京城来的圣旨更可怕?以前没能力就算了,现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你还想让望月城变回最初的样子吗?”
李牧承越听越懵,这两人打啥哑谜呢?
“可是……”
冯墨扬的话还没说完,再一次被沈修竹打断。
“你也别可是可是的了,这入朝为官本身就有很多种方式。除了正常科举以外,还有官员举荐。”
“你自己想想,大乾朝有多少官员连个功名都没有的?那些官员的亲戚都是怎么当官的?”
冯墨扬揉了揉眉心,“那些人身后有家族撑腰,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也有人帮着扫尾兜底。牧承才多大?对上官场那群老油条咋可能有胜算?”
“反正我不同意你的提议,就算是你说的在理,牧承也必须考上举人以后再走那一步!”
见沈修竹还要劝,冯墨扬眼里满是警告。
“别拿你背后的家族势力说事,谁的徒弟谁心疼。许文远那孩子明明有更光明璀璨的未来,如今只能窝在边关当个自食其力又名不正言不顺的将军。他的老路你还打算让牧承再走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