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率先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了？”

    凌一直勾勾盯着他们，没有说话。

    源族的目标是她，但她未能让他们如愿，且还重创了源主，之后神族爆发的那场战争更是不用说，没有比源族更恨她的存在。

    她重创源主损失了大半力量，后又参与那场战争，若是源族在那时将她抓走，不无可能……

    但她若真的虚弱到被源族抓走，源族不过可能放过她，且根据太渊所言，源族力量能侵蚀她，若是源族所为，她就算逃回来，也不会有理智……

    虽然前尘她杀了不少人，但还是有一点理智的，否则那时她不会放过林承天，她会将在场所有人都杀了。

    也不会选择性吞魔，要知道人也有修为。

    吞魔。

    凌一想到了天衍。

    在此之前她便想过，做这些的是天衍，天衍为了不让她再次归来时像前尘那样直接吞噬，在重启归来期间，将不知道在何处的她送到了末日，从而和罗苏交易。

    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过去为什么前尘没有罗苏，现世有，但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

    若她真的是被源族抓走，那么天衍想从源族手中救她没那么容易，且天衍若只是怕她毁掉九域十八洲，不去救她就行。

    凌一想到了罗苏所言，她说她见到天衍时，天衍很虚弱，她问天衍值得吗？

    天衍回答她‘万死不悔’。

    神族与源族的战争落幕，天命使者出世，且天衍的母亲还是与她有关的衍月……还有天衍对罗苏的那一番言论。

    那代表着天衍因她而存在，若是如此，天衍为何要去救她便说得通了。

    之前没细想不觉得，如今细想起来，这之间有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