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必须要向曹操请示。
有荆扬两州财权,足以支撑自己在中枢折腾了,超过了这一界限,这其实就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父子关系是很复杂的,尤其是对处在一定地位上的父子,那就更是这样了,这先是君臣,再是别的。
况且在曹昂看来,作为父亲,曹操给自己的够多了,中枢上涉及京畿防务事宜,地方上涉及荆扬两州军政,是完全交给自己处置了,这是不打任何折扣的,自己要再贪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既然是蔡瑁他们给你的,那就由你来支配吧。”
不知沉默了多久,曹操撩了撩袍袖,笑着对曹昂说道:“丞相府是缺钱粮,但还不至于说连这点都拿走,子修这边需要钱粮的也不少,南北两军改制就不说了,荆扬两州驻防,还牵扯到军改,这需要钱粮的地方同样不少。”
说实话,对这笔意外之财,曹操是真有些心动的。
别的不说,单单是荆扬两州以外兵马供应,还有持续增扩的兴屯规模,这每年需要的钱粮便是个无底洞。
这也是曹操为何要试行田租令、户调制的重要原因之一。
除却上述这两项外,还有兴修水利、安抚流民、设立学堂等等,处处都要耗费巨资。眼下北地虽定,然民生凋敝,百废待兴,这乱了几十年的光景,带来的破坏不知多大,恢复起来又谈何容易。
更别提南北两大敌人是被灭了,可在当今天下,还是有一批诸侯势力的,或许他们比不过先前了,但隐患仍在,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些诸侯势力活跃在边陲,这真要兴起征伐,可比在中原一带征伐带来的损耗要大的多。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哪怕眼下没有战事要打,可曹操必须要将事情想到前面,万一真出现了征伐,而自己不能表现果决的话,那便会令军心动摇,诸侯轻视,威信一旦受损,这是会带来一系列连锁反应的。
别的不说,单单是朝中的那帮政敌,一个个肯定是不会放过这机会的。
“既然父亲这样说了,那孩儿有些不成熟的想法。”
听到曹操所讲,曹昂短暂沉吟后,遂朝曹操行礼讲出心中所想。
“讲吧。”
曹操笑了笑,随即对曹昂摆手道:“就我们父子在,无需这般,你不累,某看着也累。”
“是。”
曹昂没有扭捏,朝曹操笑了起来,随即便道:“涉及荆北的田亩,孩儿的想法是悉数划归荆北都督府,要他们以民屯的形式,租赁给荆北治下百姓,至于荆南地界的,则划归到荆南将军府,以军屯的形式先运转起来。”
“荆州跟先前比起来,是安稳不少,但在治下还是有些问题要解决,再加上丞相府要荆扬两州试行田租令,户调制,孩儿担心会出现些情况,毕竟孩儿不在襄阳坐镇,有了这批土地在,阎象、鲁肃他们会解决好这些的。”
“嗯。”
曹操点点头没有说别的。
“至于蔡瑁他们给的钱粮,一半要入卫将军府麾下,用以后续的南北两军改制,孩儿需要足够的钱粮支撑改革,不然南北两军改制,恐难以达到预期成效。”
“所以子修去尚书台,是为了用形势压着荀令君表态?”
不等曹昂讲下去,曹操嘴角微扬的说道。
“看来什么事都瞒不住父亲。”
曹昂露出无奈之笑,“孩儿的确想叫荀令君表态,毕竟父亲对荀令君是看重的,且荀令君在此之前,也确为父亲解决不少烦恼,孩儿不想到了日后,父亲跟荀令君决裂。”
曹操是何等的聪明,在他面前耍心眼,无疑是自找没趣,所以对待曹操,曹昂就一个态度,只要其想要知道的,他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曹昂所讲,曹操没有说话,而是伸手示意曹昂继续。
“至于剩下的,则分为两部分,少的部分,划给执金吾、城门校尉署,以便于后续部署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