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东珠钗,当即笑了:“弟妹既喜欢,朕明日就让内务府送一对到王府。”
符金环喜出望外,连忙跪地谢恩。太宗扶起她,状似无意地问道:“近日秦王在府中可有异常?朕听闻他常与旧部会面,是在商议何事?”
符金环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赵廷美前几日确实约了几个老臣来府中喝酒,当时她只顾着抱怨菜不好,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她眼珠一转,笑道:“能商议什么?不过是念叨着陛下待他好,想寻个机会报答陛下罢了。”
太宗点了点头,递给她一个锦盒:“这是朕珍藏的南海珍珠粉,弟妹拿去敷面,可保容颜不老。”他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了些,“日后秦王若有什么动静,弟妹及时告知朕,朕不会亏待你的。”
符金环接过锦盒,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盒,心里涌起一股得意。她只当陛下是信任她,全然没听出话里的深意,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陛下放心,臣妾一定留意,绝不隐瞒!”
出宫时,月亮已经升得很高。
符金环提着锦盒,脚步轻快,满脑子都是东珠钗和珍珠粉,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踩进了太宗布下的陷阱。
第三章 枕边风刮倒自家墙
几日后,符金环如愿得到了东珠钗。她戴着新首饰去参加国公夫人的宴会,被众人簇拥着夸赞,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回来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还在对着铜镜照个不停。
刚进王府,就见管家慌慌张张跑过来:“王妃,不好了!大人被陛下召进宫了,说是有旧部弹劾他结党营私!”
符金环心里一慌,随即又镇定下来:“怕什么?夫君行得正坐得端,定是有人诬告。”可话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想起太宗那日问她的话,手心渐渐冒了汗。
等到深夜,赵廷美才回来。他脸色苍白,衣服上沾着尘土,见了符金环,只疲惫地摆了摆手:“别问了,先歇息吧。”
符金环哪能按捺得住,追着他进了内室:“夫君,陛下到底问了你什么?是不是有人陷害你?”
赵廷美坐在床边,揉着眉心:“是前几日喝酒的几个老臣,说我席间抱怨陛下刻薄,意图谋反。还好我据理力争,陛下暂时信了我,但也罚了我三个月俸禄。”
符金环眼珠一转,忽然想起太宗给她的珍珠粉,凑过去柔声说:“夫君,陛下待你还是宽厚的,不然怎会只罚俸禄?我看那些老臣就是不安好心,故意挑拨你和陛下的关系。”她见赵廷美不说话,又加了把火,“再说你也是,整日跟那些旧部来往,难免引人非议。不如你写份奏疏,弹劾那些老臣诬告,再表表对陛下的忠心,陛下定会更信任你。”
赵廷美抬眼看她:“奏疏岂是随意写的?没有证据,怎可弹劾大臣?”
“怎么没有证据?”符金环急道,“那日他们在府中喝酒,我虽没听清,但也看见他们鬼鬼祟祟的。你就说他们故意引诱你说怨言,陛下定会信你!”她见赵廷美还是犹豫,又撒起娇来,“夫君,你就听我的吧。要是能讨得陛下欢心,日后咱们在王府也能更安稳,我想要的玉如意,陛下说不定也会赏我呢。”
赵廷美被她缠得没办法,又想着确实该表表忠心,便点了点头:“好吧,明日我便写奏疏。”
符金环立刻笑了,连忙伺候他洗漱歇息。躺在床上,她偷偷睁开眼,见赵廷美已经睡熟,悄悄起身,借着月光写下一张纸条,把赵廷美要写奏疏的事记了下来,塞进了早已约定好的假山石缝里。
第二日一早,赵廷美果然在书房写奏疏。符金环端着参汤进去,趁他不注意,偷偷把墨汁洒在了草稿上:“哎呀,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赵廷美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重新写吧。”
等他出去换衣服的功夫,符金环迅速从袖中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假奏疏,放在了书桌上,又把真草稿藏进了自己的首饰盒。那假奏疏是她按照太宗身边太监的授意写的,字字句句都是大逆不道的话,落款处还模仿了赵廷美的笔迹。
赵廷美回来后,没察觉异样,拿起假奏疏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