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把酒杯重重一放,脸色沉下来:“鲁大人血口喷人!祭坛工程款都是朝廷拨款,有账可查,何来贪墨?”
“账是假的!”鲁宗道把账本摔在桌上,“这是工匠的证词,他们说实际花费不足十万两,剩下的都进了你的口袋!”
丁谓刚要发作,刘娥派来的太监突然赶到:“丁相,娘娘有请。”他趁机起身,瞪了鲁宗道一眼:“这事咱们改天再算!”
走出府门,丁谓擦了擦额头的汗。
鲁宗道就是颗钉子,不拔掉迟早要出事。
第三章 陷害忠臣:奏折里的刀光
鲁宗道的弹劾让丁谓坐立难安。他连夜和周怀政商议,决定先下手为强,除掉这个眼中钉。
周怀政想出个毒计:伪造鲁宗道与寇准的通信,说两人密谋在真宗驾崩后拥立太子,推翻刘娥。“只要把这封信送到刘娘娘手里,鲁宗道必死无疑。”周怀政把伪造的信递过去,上面的印章是他找人仿刻的。
丁谓接过信,满意地点点头:“再找几个官员联名弹劾,把事情闹大,让他百口莫辩。”
第二天早朝,丁谓第一个出列,捧着伪造的书信跪在地上:“陛下!刘娘娘!鲁宗道勾结寇准,意图谋反,证据确凿!”
联名弹劾的官员立刻附和,七嘴八舌地控诉鲁宗道的“罪状”。鲁宗道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丁谓:“你伪造书信,血口喷人!我要和你对质!”
“对质?”丁谓冷笑,“这信上有你的印章,还有寇准的笔迹,你还想狡辩?”
刘娥坐在帘后,故意沉下脸:“鲁宗道,你可知罪?”
鲁宗道刚要辩解,真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着丁谓,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刘娥趁机道:“陛下身体不适,此事容后再议。先把鲁宗道押入天牢,彻查此事!”
侍卫们上前要抓鲁宗道,鲁宗道挣脱开来,一头撞向殿柱:“丁谓奸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鲜血溅在金砖地上,鲁宗道当场气绝。殿内一片寂静,百官吓得不敢出声。丁谓站在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松了口气——又少了个麻烦。
鲁宗道死后,丁谓更加肆无忌惮。他提拔亲信,打压异己,把朝堂变成了自己的一言堂。他还借着修建宫殿的名义,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江南的百姓为了缴纳赋税,卖儿鬻女的比比皆是。
有个叫王曾的官员看不下去,偷偷收集丁谓贪墨的证据。他知道丁谓势力庞大,不敢直接弹劾,只能等待时机。这日,他在府里整理账本,突然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个浑身是伤的工匠。
“王大人,我是修建宫殿的工匠。丁相扣了我们半年的工钱,还打死了反抗的工友,您救救我们啊!”工匠跪在地上,眼泪混着血水流下来。
王曾扶起工匠,让他写下证词,又问清了丁谓贪墨的细节。
这或许就是扳倒丁谓的机会。
第四章 后宫交易:脂粉里的陷阱
丁谓知道刘娥是他最大的靠山,对她百般讨好。刘娥喜欢珍珠,他就派人去南海采买最大的珍珠,穿成珠帘挂在她的宫殿里;刘娥想追封自己的父母,他就带头上书,说“刘娘娘仁德,理应光宗耀祖”。
这日,丁谓带着一尊金佛进宫见刘娥。金佛有三尺高,镶嵌着无数宝石,光是底座就用了十斤黄金。“娘娘,这是臣特意请高僧开光的金佛,能保娘娘凤体安康,大宋国泰民安。”
刘娥摸着金佛,笑得合不拢嘴:“丁相有心了。”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太子年幼,以后朝堂上的事,还得靠你多费心。”
丁谓立刻跪倒:“臣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正说着,太监来报:“娘娘,太子太傅李迪求见。”
刘娥脸色一沉。李迪是太子的老师,向来反对她干政,也和丁谓势同水火。“让他进来。”
李迪走进殿内,见丁谓也在,眉头皱得更紧。“娘娘,丁相把持朝政,贪墨无度,百姓怨声载道,再这样下去,恐生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