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两人静静的看着水中的鱼儿,过了许久,越裳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怎么偷偷跑出来了?那些人肯放你出来吗?”
“还说我呢?想不到府里人这样敬重你,都说你是个多好的少奶奶呢!”子杞对着弥越裳左看右看,忽然长长呼出一口气,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叹道:“真好啊,我还怕见着你时,你已经拢起头发了呢。”
越裳笑道:“我拢不拢头发和你有什么相干?”
“没什么相干?我这里可有佐证,看你还赖?”子杞站起身来,在怀里掏摸了半天,才翻出件丝帕包住的小包囊,把丝帕打开来,里面仍旧是个丝帕包子,再打开时,却是一张叠的整齐的素笺,他抖开素笺,读到:“妾心非铁石,未尝不感君拳拳之意,奈何身系婚约”“哎呦”越裳轻叫了一声,劈手夺过来,立时就要撕掉。
子杞急忙喊道:“别撕!”
越裳道:“不撕做什么,让你留着瞎嚼舌?”
子杞央求道:“你不知道,这虽然不过是你随手写的,你不放在心上,我这些日子可是全靠着这一张短笺了,哪一日不看上一遍,都没有勇气再来见你!”
越裳听得一愣,继而轻笑道:“瞧你说的怪可怜的,就给你吧,可再不许读出来了。还有,这可不是我随手写的,我也不是没放在心上。”
她最后一句声音很低,几不可闻,子杞却字字听得清楚,只觉胸中无限欢畅,只是为了这一句话,几个月来的辛苦也值了。他忽然说道:“我还真要谢谢萧老爷子,竟许下这么一段姻亲。”
越裳嗔道:“又说胡话了!”
子杞忙道:“不是胡话。在龙虎山的时候,天天和你见面,却总觉得隔了一层,好像怎样也看不出你的真心来。可是这回重逢,虽然还没说上几句话,却比以前知心多了。”
越裳斜倚着栏杆,忽地冲他眨眨眼睛,轻笑道:“怎么?你现在就能看得出我的真心了?”
子杞刚要答话,却听西边传来一个声音道:“哎呀,这无(不)是入(陆)兄弟吗?怎么跑这儿来了?可让让咱们好找,你可别跑,再来喝三百杯!”
只听这声音,子杞就知道是来了个出来解手的醉鬼,连忙应道:“别嚷!别嚷!我只出来透口气,正要回去再喝。”一边向越裳打着手势,示意她从另一边离开,一边俯身到她耳边说道:“明晚得了闲,还在这里等你。”
“兄,兄弟,那边儿是无是还有个人,我这眼睛怎么看到两个影子?”子杞上前扶住他,笑道:“哪有什么人了?定是兄台喝高了,眼睛花了。”
那人闻言大叫道:“谁说我喝高了?你敢敢不敢和我拼酒?”
“好,好,好,咱们再去喝他几大坛子。快些走吧,再晚些酒都被人喝光了。”一边说着,一边托住那人朝内厅里去了。
子杞一住半月,那日酒席后终于得了闲暇,可以悉心调理伤势,他得了豹王剑灵之后,便有两只剑灵在身,平时导气修行便有许多不同寻常之处,间或请益于萧素履,后者倾其所能,为他解疑。萧素履一派宗主,胸中所藏实如汪洋大海,子杞获益良多。
他每日二更,总要抽出时间到那日的水榭旁转转,越裳三日里或有一日在那儿,